云竹山下,百余人聞訊趕來,當中為首者是一名兩鬢斑白的黑衣老人。
他凌空而立,橫渡而來,幾下就出現在了云竹山上,目光一掃全場,立刻洞悉了什么,當即冷哼一聲的看向了轉身欲逃的紀凡和范一統,強大的威壓令兩人身體一僵。
就在這時,一股和煦的清風從天空中拂來,化解了黑衣老人釋放的威壓,大夫子緩緩從天而降,將紀凡和范一統庇護在身后。
這頓時讓所有人心情緊張,黑衣老人含怒出手,大夫子從天而降,怎么看都火藥味十足。
不遠處,黑衣老人眼神冰冷,看向大夫子道:“來者是客,你的弟子打傷我的弟子,難道就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嗎?”
大夫子灰發飄舞,眼眸清亮,立身在半空中,道:“先不說這是他技不如人,真要深究起來,難道不是你的弟子先打傷我的弟子嗎?”
大夫子神識驚人,一掃全場,立刻就注意到了先前被打傷的兩名新生,故此根本不怕和對方講理。
黑衣老人冷笑道:“那兩個廢物豈能與我這位弟子相比,更何況他們的傷勢也不值一提。”
“可是在我眼中,你的弟子同樣無法與我的弟子相提并論。”大夫子語聲微冷,道:“是非對錯,你我心中皆知,又何必顛倒黑白,徒惹人笑話。”
黑衣老人負手而立,道:“這么說,今天的事,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
大夫子搖頭:“不是我不打算給你一個交代,而是今天這件事,錯不在本谷弟子,又何來交代一說?”
旁邊,紀凡覺得大夫子說的很對,本來沒有過錯,何須低頭,一旦這樣做了,外人會怎么想,周圍這些弟子又會怎么想。
至于那黑衣老人,在他看來完全是在胡攪蠻纏,可謂是不要臉至極。
范一統更直接,小聲嘀咕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夫子,就有什么樣的弟子。”
“鄔瞳,你就是這樣教弟子的?”黑衣老人何等修為,即使范一統說得再小聲,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童言無忌,以上官道友你的身份,難道還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不成?”大夫子笑問道。
“好一個童言無忌,子不教,夫之過,既然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黑衣老人的眼神一下子凌厲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如火山噴涌,滾滾而上,直沖云霄。
“上官炎,相識多年,我勸你還是改改你的脾氣,就此息事寧人吧,不然你飛揚一世,晚來可能要黯然收場。”大夫子勸解道。
“好大的口氣,莫非你吃定我了不成?”上官炎眼中神光迫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夫子搖頭,略微一頓道:“以你的脾氣,早晚有一天會惹下大禍,到時可能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胡言亂語,我命由我不由天,誰能殺得了我?”上官炎冷笑道:“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語聲方落,上官炎的身形陡然從原地消失。
這一刻,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也有沒有絲毫的異常。
上官炎整個人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尋不到。
紀凡眉心神識全開,不斷掃蕩過四周,面色瞬間變得凝重。
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逼近,但卻無法精準捕捉這股危險氣息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