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里的距離,對于入玄修士來說并不算遠。
尤其是在駕馭飛舟趕路的情況下,這點距離就更不值一提了。
“咦,是范一統這小子,他怎么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大夫子駕馭飛舟趕路,眼觀六路,一下就注意到了站在一座山頭上招手的范一統,不由操縱飛舟落了下去。
范一統見狀不由暗暗松了口氣,連行禮道:“拜見大夫子,上官夫子。”
“行了,有什么事上來再說,我和上官道友正在追殺一名殺害本樓修士的重犯,時間緊迫,不容耽擱。”大夫子看了眼眉頭微皺的上官炎,連催促道。
“啟稟夫子,關于這名重犯,弟子有話要說。”范一統看了眼站在飛舟上的上官炎,欲言又止。
“上官道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無需顧慮。”大夫子連道。
“其實被殺害的本樓修士是董夫子,而兇手是……紀凡。”范一統硬著頭皮說道。
“滿嘴胡言,董道友入玄多年,那紀凡不過區區一個外元修士,如何能殺得了董道友?”上官炎冷笑。
“怎么回事?”大夫子則是眉頭皺起,眼中有著一絲驚疑。
紀凡竟然殺了董夫子,此事若是真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夫子。”范一統連解釋道:“就在前不久,董夫子突然出現在我和紀凡面前,瞬間便出手封住了我倆的修為,并揚言要殺了紀凡替董飛報仇,甚至就連我,他也想一并殺掉。”
“我身上的傷其實就是董夫子打的。”
范一統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道:“本來我以為這次死定了,可董夫子太大意了,他不知道紀凡煉體有術,被紀凡抓住機會摧毀丹田,最終只得拼死施展出無生血咒。”
“哦?”大夫子微微皺眉:“你是說,紀凡靠煉體術摧毀了董夫子的丹田?”
范一統點頭:“我和紀凡僥幸得到一株血玉靈芝,紀凡靠此突破,如今肉身應該能媲美入玄期的煉體士,故此才能轉危為安。”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尤其是關于紀凡的實力,這樣樓內也許會看在紀凡的潛力上從輕發落。
再不濟,他在這里拖住大夫子和上官炎,也可以為紀凡逃跑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
大夫子略感意外,道:“你們運氣倒是不錯,竟然能夠在蠻荒外圍找到一株血玉靈芝。”
“鄔瞳。”一旁的上官炎卻是冷冷說道:“現在不是討論血玉靈芝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將紀凡那小子抓回來再說,否則萬一要是讓他給逃了,你我都吃罪不起。”
“這件事明顯另有內情,我認為錯不全在紀凡。”大夫子連道。
“哼,是非對錯,現在還有討論的意義嗎?”
上官炎冷哼道:“你可別忘了董道友身后那位,若是讓那位知道此事,不要說紀凡一個小小的外元修士,就是你這個大夫子恐怕也難逃其咎。”
大夫子臉色微沉。
董夫子背后那位究竟有多護短,他也略知一二。
若是讓那位知道董夫子被紀凡給殺了,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殺到無生谷吧。
可惜,本來這件事若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話,那他還可以想辦法壓下去,但是現在上官炎也在,那他想壓下去都沒有辦法。
“鄔瞳,你該不會為了保護那紀凡,想殺我滅口吧?”上官炎突然陰惻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