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祠堂,發霉的破爛木箱,還有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和少年。
看得出來,老村長在搬出木箱時有過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拿出來。
“我已經錯過一次,這次不能再錯了。”老村長看著面前的破爛木箱,眼中有渾濁的淚光在閃動。
按照老村長的說法,秦鵬最后一次前往蠻荒時,他曾經想過打開這口爛木箱,但最終還是沒有打開,不想違背祖訓,結果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悔之晚矣。
如今紀凡即將遠行,進入蠻荒尋找小雪兒,還要幫他尋找秦鵬的尸體。
所以他決定打開這口爛木箱子,不想重蹈覆轍。
在紀凡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老村長拿出鑰匙,將爛木箱子打開,頓時一股腐朽的氣息迎面撲鼻而來,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開啟了。
“這是……”映入紀凡眼簾的是一張擺放在木箱最上面的面具。
這是一張表情相當怪異青銅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又似怒非怒,仿佛飽含了七情六欲。
“這是做什么用的?”紀凡忍不住問道。
這張表情怪異的青銅面具做工很原始,看起來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老村長將青銅面具捧出,滿臉虔誠,道:“這是很久以前舉辦祭神大典時需要佩戴的祭神面具,原本應該有兩張,一張遺失了,只剩下這一張。”
紀凡將青銅面具接到手中,神識探查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特別之處,就是一張很普通的青銅面具,重量也沒有特別輕。
他嘗試灌注元力,結果毫無反應,他的元力可以輕易滲透整張青銅面具,但也僅此而已,別無它用。
這不禁讓紀凡有些懷疑這張青銅面具的來歷,真的是古時候祭祀神明的器具嗎?
“不要小看這張面具,它可不是凡物,當中寄托了神明的祝福。”老村長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神明的祝福?”紀凡皺眉,仔細感應,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這可不是普通的面具。”老村長語聲充滿虔誠,道:“這是沾染了神明氣息的面具,是最神圣的祭器,也許曾經還蘊含過神之力。”
“神之力?”紀凡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重新將元力注入到青銅面具中,結果還是毫無反應,不曾感受到什么神之力。
“也許是時間太久,所有痕跡都被時間消磨了。”
老村長這樣解釋,而后臉上露出向往之色,道:“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地上每隔十年就會舉辦一次祭神大典,由當時最神圣的大巫女主持,代表民眾感謝神明的庇佑,獻上祭品。”
紀凡點頭,他曾經聽老村長提過祭神大典,故此并不陌生。
“祭神大典隆重而繁瑣,需要進行的事項非常多,祭禮之舞是重中之重……”
按照老村長所說,祭禮之舞是獻給神明的舞蹈,需要穿上神圣的祭禮服,帶上祭神面具,屆時神明的視線會投注在大巫女身上,給予祝福。
爛木箱中還有一個銅鈴,約有拳頭大小,從材質上來看,似與祭神面具同出一源,是同一時代的產物。
“這是祭神鈴。”老村長將銅鈴從爛木箱中取出,道:“它是一種古老的樂器,據傳能夠發出神之音,若是遇到危險搖動此鈴,也許會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