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晴有些累了,秋玲見此習慣性去收拾了茶具,領著其他人退了出去,片刻拿著小毯準備守夜,一陣微弱的涼意襲來,秋玲只以為是夜深了沒在意,準備把耳房收拾出來,晚上守著小姐。
趙婉晴自然也覺察到了,只是她這自從重生以來就無比戒備,他可不認為這是普通的微風,于是抹到頭上的發簪,輕輕拔下,握在手里用衣袖蓋了蓋,鎮定的看了一眼窗外,
“秋玲,你下去吧,今晚不用守著了。明早起早一點,多準備一些我愛吃的。”
秋玲聽到自家小姐吩咐,也沒多想,只以為今天小姐太累了,匆匆退了出去。
房門剛剛管好的一剎那,一股沁人心脾的竹葉清香夾雜著淡淡的藥味劃過鼻尖,
而墨和易都未察覺,又或者悄無聲息的放倒了他們,
趙婉晴警惕的看著周圍,手里緊緊攥著的簪子在微微發抖,心里不由緊張起來,這個味道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
只是這香味的主人可沒打算讓她多想片刻,已經出現在他身后,一把打掉了她準備抬手刺過去的簪子,清脆的落地聲,讓趙婉晴一下子回過神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一身黑色錦袍披風,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眉眼,戲謔的看著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雖有些柔弱,但好在機敏聰慧,遇事也冷靜,確實和外界傳言不太一樣,
趙婉晴見來人是三皇子,也不在意形象的轉身坐下,揉了揉被打傷的手腕,柳眉微蹙,一臉不耐煩,
“三皇子這不請自來的毛病得改。還有我的暗衛怎么樣了?別告訴我你把他們殺了。他們可是我好不容易的來的左膀右臂!我可心疼著呢。”
聽這丫頭口氣那么在乎暗衛,臉上瞬間結霜,周圍空氣都冷了三分,“叫我祁,你再說那兩個暗衛,我現在就讓人弄死他們,”
本著狠人話不多的原則,宗正祁已經屢屢破例,而且都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心里有著微微的惱怒。
趙婉晴微微一怔,聽到倆暗衛沒事,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被三皇子的孩子氣逗笑了,自己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內心可是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面對現在還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宗正祁,確實大太多了。
宗正祁見小丫頭沒理他只是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發呆,白天見她,還是一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渾身的珠寶首飾也能看出他的粗俗不堪,
可這一下午的功夫,這通身的氣質都變了,衣著首飾更是簡單不失大方,低調穩妥,襯得肌膚如雪,
烏黑的秀發迎著燭火,散發著柔柔光暈,臉頰也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桔色光,微笑的眉眼更是讓整個人看起來都恬靜淡然。
兩人同時失神片刻后,又不約而同的尷尬一笑,宗正祁本來打算質問她還知道些什么,想要弄清對方是敵是友,此刻的他,卻怎么也問不出口,只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她,
只能坐著,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心里莫名的一陣躁動,讓他摸不著頭腦,一陣煩躁,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聽到小丫頭開口了
“三皇子,,白天的事還要多謝您。請受小女子一拜,家母的事還望您忘記,臣女不是您的敵人,無論將來您的選擇如何,只要需要臣女,臣女定不會推辭。
也希望您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子,如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問臣女,臣女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是宗正祁怎么也沒想到,他現在聽到這句話在未來幫了他多大的忙,雖然他現在很不屑,一個不受家族寵愛的嫡女,就算是丞相的女兒也沒什么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