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你這身傷,也不是我打的。
你就算有怨,也萬萬不該怪到我頭上來呀!”
新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秀才聽出來,是母親程氏過來了,忙道:
“秦氏,時辰不早了,咱們這就歇下吧。
你只要答應我不再鬧騰,我這就給你把繩子解開。”
秦嬌娘遲疑了片刻,終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若不是陳秀才一直死死地盯著她,八成都注意不到。
見秦嬌娘總算點了頭,雖然動作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陳秀才忍不住有幾分按捺不住地暗自得意。
自己這番話,真是蘇秦再世,張儀復生!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人心的方方面面,都算計到了。就憑她秦嬌娘這樣子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丫頭,她能不動心就怪了!
陳秀才對自己的才華萬分滿意,也不嫌渴,連口水都沒喝,就急急忙忙地摸上了秦嬌娘的身子。
秦嬌娘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掙扎,但到底還是沒有躲開。只是依然不肯吭聲。
陳秀才見狀,愈發得意。
一邊對著秦嬌娘毛手毛腳,一邊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繩子雖然解開了,秦嬌娘卻依然不吭氣。只是安安靜靜地垂著頭,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好像真的已經被陳秀才勸服了。
陳秀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才乖嘛。”
這床笫之事,到底還是要你情我愿,方得趣味。正所謂良宵一刻值千金,這會子,自然要哄住了這小丫頭,讓她乖乖地服侍自己。
反正已經拜過堂了,這秦嬌娘便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只要過了今夜,便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打了自己的臉,還想就這么輕輕揭過?呸!想得倒是挺美!
不過,倒也不必急于一時。
今后有的是功夫,慢慢地炮制她。
陳秀才得意洋洋地暗自盤算著,身上已經十分燥熱起來。
他放開了秦嬌娘,猛地扯落了自己中衣的帶子,三下兩下,便把自己脫成了一腔白羊。然后便笑嘻嘻地躺倒了,招了招手,吩咐秦嬌娘:
“娘子,這般良辰美景,萬萬不可辜負!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衣裳脫了,過來服侍相公?”
秦嬌娘仿佛沒聽到一般,依然垂著頭,靜靜地坐著。
陳秀才不由得有些不耐煩,正要開口呵斥她兩句,就見秦嬌娘緩緩地動了,先是將散落在她身側的繩子卷了卷,挽在了左手上。
之后,便抬起滿是傷痕、面目全非的臉,對著光溜溜的陳秀才,僵硬地笑了一笑。
變了形的嘴角艱難地扯開,露出來兩排白森森的牙。
陳秀才不知為何,只覺得后脊梁骨上,忽地掠過一陣涼颼颼的寒風。
簡直像是突然被什么兇獸給惡狠狠地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寒毛直豎。胳膊上、腿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單薄瘦弱、纖腰不盈一握的秦嬌娘,此時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頭會吃人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