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老摳兒喝的差不多了,秦貴田尿遁離席,往秦媚娘的臥房那邊溜過去了。
秦貴田一直對秦嬌娘百般垂涎,卻一直沒能真正得手。
見小程氏果然安排大家伙兒給秦嬌娘勸酒,秦貴田便覺得這是個天賜良機。不管小程氏打算怎么炮制秦嬌娘,他都打算偷偷摸摸地溜過去,搶了先機,拔個頭籌!
無論如何,今兒個一定要遂了自己的心意!
不然心頭這股子邪火,怕是下不去了!
秦貴田一路嘀咕著,萬萬沒想到,秦媚娘的房里竟然沒人。
他略一思索,便奔著后院的雜物房去了。
想來想去,依娘親小程氏的性子,斷斷不會讓那小蹄子臟了親妹子的床,那就只有雜物房那里,最合適了。
秦貴田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小程氏和秦貴田一直不出現,終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算秦貴田有可能是喝高了,隨便倒在哪里,打起了呼嚕。小程氏為什么這么久沒動靜呢?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反正酒席也吃得差不多了,桌上杯盤狼藉的,也沒什么好留戀之處。
所有人浩浩蕩蕩一塊兒起了身,要去看看小程氏怎么去了這么久,到現在還沒回來。
陳秀才臉色變換不停,一顆心怦怦直跳,總覺得有些七上八下的。
這狀況,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難道是小程氏臨時改了計劃了?
他隱隱約約地有些擔憂,但又實在沒辦法把心底的想法說出口——總不能攔著岳父去找岳母,或者攔著人家孩子去找親娘吧?
再者說,秦嬌娘歇得如何了,他也不能表現得漠不關心不是?
秦媚娘的房間里,不出所料地沒有人。
陳秀才的心底,稍微安定了幾分。
秦家的院子地方不小,但秦老摳兒沒舍得蓋那么多房子,所以能住人的房間并不多。
前院走遍了,也沒找到人,大伙兒便輾轉來到了后院兒。
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到了那間雜物間。
雜物間的門口,可疑地露出一角粉紅色的綢帶。
陳秀才有些懵懂,他不知這物件是不是秦嬌娘的。確切地說,從新婚當天到現在,他壓根兒就沒見過秦嬌娘的中衣。
秦老摳兒的臉色黑得簡直像鍋底。
他上前去大力叩門,門后似乎有些響動,又似乎沒有,但就是一直沒有人來開門。
秦老摳兒很生氣,讓秦虎子和秦滿倉合力去撞門。
雜物間的門本來就不大結實,倆半大小子只撞了兩下,合頁就掉了下來。雜物間的破舊木門“咣當”一聲就摔進了屋里,濺起來許多灰塵。
眾人咳嗽了一陣,沖進去一看,頓時被里面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
秦媚娘和秦柔娘兩個捂著臉,又羞又氣,嚶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