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當年也不能冒著風險把她和秦雪給換了不是?
只不過姚碧蓮這個人呢,跟歐若蘭可不一樣。
歐若蘭是真傻白甜,幾句好話,就能哄得她找不著北了。
而姚碧蓮,本質上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說好話哄人,是姚碧蓮的強項。你若想用好話哄她,那都是她玩剩下的。
姚碧蓮雖然還算有幾分疼她,卻也不是個勤快人。說是要給她弄點好吃的,多半也就是賣嘴呢。說得雖然好聽,卻萬萬當不得真。
秦露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額角的青筋,把心里那股子暗暗咬牙的勁頭兒壓下去,做出一副柔弱愁苦之態:
“哎呀,媽,我這頭疼,就是這回被那變異毒蚊子咬了之后摔的。動不動就疼,大夫說是腦震蕩,這不都讓我住院了嗎?”
緊接著,她瞅了瞅面無表情的保姆田阿姨:“田阿姨,麻煩您辛苦一趟,去請大夫過來給我看看,我這腦袋疼得更厲害了”。
保姆田阿姨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露一眼,點了點頭,也不廢話:“好。”
就吐露了這一個字,就轉身“噔噔噔”地走開了,去請大夫了。
支走了保姆田阿姨,秦露急急忙忙在姚碧蓮引入正題之前,把她給擋了回去:
“唉呀媽呀,可算走了!也不知秦律打哪挖出來這么個貨,看我看得死緊死緊的!明明知道咱們要說話,還不說主動走遠點,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抱怨完了田阿姨,秦露小嘴不停,繼續叭叭叭地跟姚碧蓮說話:
“您和我爸,也得悠著點。
上個月月初,我不是剛給了你們兩萬?這才多長時間哪,就花沒了?
這要是換個勤儉的人家,兩萬塊錢,都夠人家用一年了!
我爸是不是又去麻將館了?
不是我說你,那賭場就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也不夠填的!”
秦龍聽了這話,眉毛一立、眼睛一鼓、嘴巴一張,彎腰脫下一只鞋抄在手里,就要開罵。
卻見秦露纖細潔白的手指,拿起一張紙巾,輕柔優雅地按了按眼角:
“其實不是我不舍得錢,實在是不忿咱們辛辛苦苦弄來的錢,就這么都被賭場騙了去!
按說正常的賭錢,不應該都有輸有贏的?
可是我爸哪回去了,不都是輸得精光,渾身上下一個大子兒都不剩?
就憑我爸玩了這么多年牌,手上能沒有點技術么?既然有技術,卻還一直輸錢,這里頭,能沒有貓膩?
既知道那賭場里有貓膩,咱們何苦要送錢去,給人家騙呢?”
說完這話,趁著秦龍陷入思索,沒有一下子暴躁起來,秦露又愁容滿面地訴起苦來:
“再一個,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秦律兩口子,想把我送回到你們身邊去呢。”
秦龍臉色一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
“咋地?回到我們身邊,還委屈你了唄?
我看你是在人家家里,呆得美了,不舍得回來了吧?
我們也沒讓你干啥多困難的事兒,不就讓你接濟你哥兩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