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有不少混血種是宗教的信徒,原因多種多樣,有得是看上了宗教數千年發展積累的文化底蘊,有的是因為孤獨而希望有一些精神上的同伴,也有的是真心信仰,還有一些是單純地因為有趣
楚子航是不信神的,或者說他想當“弒神者”,殺死北歐神話的主神,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在上帝的教堂里擦刀。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也許還會希望楚子航為祂除掉信仰上的競爭對手雖然北歐神話的宗教和信徒實在不多。
楚子航低著頭,刀鞘靠在座位上,一手握著刀柄,潔白的布拭過雪亮的刀身,燈光下刀身泛出水銀一般的微鉛色的光澤,反射出他那雙目光鋒利的黃金瞳。
教堂的門外“砰砰砰”響起敲門聲。
“請進。”懺悔室里,楚子航慢慢地抬起頭,聲音平穩響亮。
有人推開了門,又合上了門,腳步聲在教堂里回蕩,最后停在了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打開了懺悔室的門走出去,眼前是一個穿著作戰服的人。
楚子航隨手關上門,刀尖向著地垂下去,目光在來者身上掃動。
身高大約只有一米六出頭,從臉到手腳末端都籠罩在黑色的作戰服里,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個女孩。
“你好。”楚子航干干巴巴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女孩很有禮貌地回道,只是聲音明顯經過了變聲器的調整。
“你是入侵者”楚子航問。
“我是,”女孩道,“你是守衛教堂的人”
“我是。”楚子航點頭。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對峙的兩個人都不是會聊天的人,幾句干巴巴的交談后就無話可說。
“楚子航,你在干什么”楚子航帶著的戰術耳機里傳來曼施坦因教授的聲音,“你守衛的教堂是通往學院內部核心命運三女神區域的三條要道之一,根據你的要求,我們撤掉了所有來增援的人,所以你最好認真一點,保證你能獨自守住教堂,否則入侵者進入三女神區之后你的過錯將不是能力不足戰敗而是因自負戰敗。”
“我知道,”楚子航道,“但我讓你們調走其他人不是因為自負,而是這樣規劃戰斗力更合理。”
“你在和誰說話”女孩似乎終于找到了話題的切入點。
“我的指揮者。”楚子航道。
“你就這么把情報告訴敵人了”耳機對面的曼施坦因教授眼角抽動。
“你沒有同伴一起來嗎”或許是因為曼施坦因教授的話給了楚子航靈感,他也找了個話頭。
“你這樣直白地問對方情報是不會得到回答的”曼施坦因教授開始懷疑施耐德教授的這位學生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混血種有這方面疾病的不在少數。
“只有我一個,我的任務是拖住這里的人,不需要隊友。”女孩把自己的任務和盤托出。
耳機對面的曼施坦因不再說一句話,他現在覺得這兩個人每一次開口都是對他作為一個正常人的常識的無情嘲諷。
“打嗎”楚子航平靜地問道,仿佛接下來要打的不是戰斗而是一盤拳皇或者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