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能原來并沒有達到公爵的級別,”老唐道,“應該是空中那個墨綠色的圓片把力量分給了它們,它們剛剛出來的時候還很微弱。”
“難怪,經歷了歲月的消磨,它們還能擁有這么強大的靈魂,那個光球該死你剛剛怎么不去把那個圓片搶到手上它的力量分成二十幾份都能催生出公爵的靈魂,你要是能把它完全吞噬,我們的靈魂至少能強上好幾倍”
“現在說這個也來不及了,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老唐安慰道,“而且沒搶到說不定是好事,天上掉的餡餅大多是下了藥的。”
“也有道理,不過是我的錯覺嗎,為什么我總覺得里面有一道靈魂似曾相識,難道是以前被我殺死的敵人”諾頓道。
“還有這么巧的事”
就在老唐和諾頓交談的時候,懸浮在空中的墨玉圓片突然鳴顫了一下,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響徹冰窖。
下一刻,所有光霧一改之前的井水不犯河水,開始互相碰撞,分割,甚至圍堵。
光霧在空中變幻,照在墻壁上的光影也隨之變換,老唐和酒德麻衣下意識地后退兩步。
“你覺不覺得,它們好像是在互相廝殺”酒德麻衣盯著那些涌動的光霧。
“我倒覺得更像是吞噬。”老唐道。
實際上并不是他覺得像吞噬,而是諾頓告訴他這些靈魂正在互相吞噬。
“快離開這里”諾頓在老唐腦海中催促,“這些靈魂在互相吞噬,等它們決出最后的贏家,估計它會比咱們還要強,它沒有載體,應該會想辦法先找個身體,玩意它看上咱們的身體那就完蛋了”
“我靠還有這種事”老唐一驚,退意陡升。
“你的任務完成了”老唐看向酒德麻衣。
“嗯,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務就是把那玩意扔進去,”酒德麻衣指著空中懸浮的玉片,“后面發生什么就和我無關了。”
“那咱倆趕緊跑路吧”老唐提議道。
“好”酒德麻衣看著那些互相廝殺吞噬的光霧也有點心里發毛,頓時點頭。
“戲劇剛剛拉開幕布,觀眾這時就離席是會錯過精彩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在酒德麻衣和老唐身畔響起。
老唐猛地扭過頭去,通道角落的陰影處里,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老板”酒德麻衣看向男人,“你怎么親自跑過來了”
“當然是舍不得我的員工獨自冒險了,讓員工在危險中拼命,自己住在國際酒店的頂層,晃著紅酒靠在天鵝絨的沙發上欣賞窗外的夜景這種事實在是太惡劣了,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該死的資本家。”男人整了整領帶道。
“哈你以前那次不是這么做的”酒德麻衣拆臺。
男人完全當作沒聽到,目光看向老唐。
“羅納德唐先生幸會幸會。”男人盯著老唐,他的身體是半透明的,眼睛漆黑,像深不見底的海淵,嘴上在笑,眼中卻看不出情緒。
“原來是老板啊”老唐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演技,臉上堆滿熱切,“老板晚上好老板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