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他氣的夠嗆,偏偏他還就是慣著月卿蕪的任性。
就算是他要出氣,可他這種程度的憤怒月卿蕪根本不放心上,也或者他怎么樣月卿蕪都不會放心上。
太極殿內蘇德賢和派去看著翊國公府的張維剛剛說完昨日翊國公府的鬧劇。
本來一開始皇帝齊宇軒聽的一肚子火,可就在聽到赫連云傲追了出去,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回來,加上那個可疑的女子墜崖而亡時突然笑出了聲。
“可以,這就是我一直委以重任的大臣。”老皇帝臉色變得太快,連蘇德賢都嚇了一跳,慌忙跪地說道:“陛下恕罪,當時老奴就應該阻止翊國公胡鬧。”
“你又何罪之有,是我不準你去的。朕把最疼愛的女兒嫁給他,他就是這么回報朕的?當初讓他查鐘離家又畏畏縮縮的,一直和朕說什么鐘離乾將軍一片忠心。”
蘇德賢與張維跪地答是
“現在他又給我來這么一出,如今他也說的上是權傾朝野,可是你看他這幾年,全不思雄才大略,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就攪的他方大亂。”
是啊,如果是他自己,他才不會把感情看的多重,曾經的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甚至那個明媚又善良的女子,也是他授意害死的。
齊宇軒再也沒有遇到過她那樣的女子。他與李柔的初相見他總是記得那么清楚,流落在民間的他與私自跑到梁國的她竟然在賭場相遇。
回憶歷久彌新,對于齊宇軒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當初刺殺滔兒的事,我一直按下不提,他真是全不念皇家恩情,等朕再育可用之才,這赫連一家也是留不得了。”
怒氣稍稍平復,他才注意到蘇德賢和張維一直還跪著恍然道:“不必跪著了,快起來吧。”
齊宇軒剛拿起一本奏折隨口問道:“你們說景珩怎么樣?”
蘇德賢和張維兩人支支吾吾,也不敢說什么。陛下或許只是隨口一問,可他們若是真答了這好還是壞,進了陛下耳朵里就不會是隨口一答了。
“罷了,張維你先下去吧。”
“陛下,看了那么久折子,喝杯茶吧。”蘇德賢接過侍女奉的茶,輕輕放到案上。
“你最近調教的這些人泡茶手藝越來越好了,茶香清冽,入口爽適甘厚。朕要好好賞你了。”
“哎呦呦,老奴跟著陛下這么久了,這是分內之事啊,哪敢討陛下賞。”
蘇德賢笑的十分夸張滿臉的褶子越發的明顯。“陛下沒有旁的事,老奴先退下了。”
齊宇軒微微點頭又看起了折子。
蘇德賢轉身后眼底卻隱匿著幾分陰狠。
七月末的天氣還是悶熱的很,下午一片烏云壓的很低,天陰的厲害。前幾日也沒怎么下雨,今日看來是一場暴雨。
月卿蕪與景珩來到了碎瑾居。
“主人大鬧了赫連云傲婚禮的消息如今這都城都傳遍了。”青花一臉擔憂神色。
“哈哈,怎么說的?”月卿蕪一抹淺笑。
青花皺眉微微怒道:“一堆人瞎傳,主人還是不要聽了。”
“只是,主人一直不讓青花帶著姐妹們保護主人,若是主人有什么三長兩短,青花和一眾姐妹怎么對得起老宮主。”青花欲言又止。
月卿蕪微微一笑:“沒有明熹宮了,你們以后經營經營客棧,過著平靜的日子多好。”
月卿蕪神色間滿是向往,一雙水潤杏眼發著光。
景珩將手搭在月卿蕪肩上,沒有說話,月卿蕪會意看了看他。
天字四號房在碎瑾居三樓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翊國公府。不僅如此還能看到有誰在監視著翊國公府。
月卿蕪與景珩臨窗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