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子墨與夢顏汐大鬧司馬府后,司馬溯大發雷霆,揚言勢必將二人抓住,可當日他們化了戲妝,無法將他們二人的模樣記住,便將當日請來的穆家戲班子等人統統抓起,并處罰了家中所有丫鬟、家丁,尤其是管家,吊在樹上暴打了三日。
“老……老爺,饒命吶”。耿管家吊在樹上,已被打的遍體鱗傷,撐著最后一口氣苦苦哀求道。
“混賬東西,若不是你識人不清,怎能讓兩個小毛孩當著眾人的面罵老夫”。
“老夫的六十大壽,竟毀在你手里。司馬溯怒罵道。
“求老爺大發慈悲放過我,我定將他們抓到,將功贖罪啊”。
“來人,將他活埋了,然后喂狗”。
“是,老爺”。
“老爺,饒命吶,小的家中還有老母親要照顧啊,求求您放過小的啊……”。耿管家連連求饒道。
隨后幾名家丁將他拖進一旁的偏院,將其活埋。
司馬溯面對跟隨他數十年的管家竟毫無情面,更是對他的求饒裝作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便輕靠在椅背上,隨手端起桌上茶碗,浮了浮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后,對身旁的隨從問道。
“展離,穆家戲班子怎么處理了?”。
“回老爺,估計這時已在閻王那報道去了”。展離陰笑道。
“不錯,手腳利落,寧可錯殺一百,萬不可放過一個,就當他們為那兩小子賠罪,但是人必須還是要立馬抓住,老夫定將他們碎尸萬段,五馬分尸”。
司馬溯說完便將手里的茶水狠狠摔在地上。
“老爺您且放心,屬下一定將他們抓住,交與老爺處置”。
“對了老爺,屬下特意為您留下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略有姿色,名叫段婉兒,您可否要見見”。展離小心的問道。
“哈哈哈……甚好,快帶上來讓老夫瞅瞅”。
司馬溯此生最大的興趣便是玩弄女子,只要稍有姿色的女子便立即納為妾侍,但一般都不超過半年,都是被他虐待致死。
展離迅速將段婉兒帶到他面前,段婉兒兩眼腫脹,眼神呆滯的跪在地上,回想起自己的家人一一慘死在她面前,心如心灰,便再無茍活下去的念想。
司馬溯走到她面前,俯下身,輕輕抬起她的臉,憐惜的說道:
“哎喲,瞧這可人兒,讓老夫愛不釋手啊”。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既然我的家人都被你所殺,而我也不愿茍活在這世上”。段婉兒垂下眼,毫無生氣的說道。
“美人,怎是老夫要殺你全家,明明是那兩小子害的你啊,怎能賴我呢?你要報仇應去找他們,而不是我啊”。
段婉兒思索后,神色恍惚的說道:
“是他們,對是他們害的我全家……”。
她突然仰頭大哭了起來,捶著自己的胸口滿臉自責,痛苦不堪的哭喊道。
“是我,都是我的錯,爹,娘,大哥,二哥,三弟,都是我害了你們啊”。
“看來你是認識他們?”。司馬溯問道。
段婉兒跪在地上對司馬溯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梨花帶雨般的說道。
“司馬大人,求求你放過我,我要去找他們報仇啊”。
“哈哈哈……好,老夫就欣賞你這個有膽識的美人,那你先告訴老夫他們叫什么?”。
“他們分別叫夢景軒,花子墨”。
“嗯,好,老夫這就放你去尋仇”。司馬溯說道。
“謝司馬大人……”。段婉兒說完便瘋狂的朝門口跑去。
“展離,還不快跟上,若她真找到,先將她滅口,再將二人給老夫帶來”。司馬溯立馬露出陰險的嘴臉。
“是老爺,屬下這就去”。
湖邊
正當午時,微風吹拂著河面,泛起層層波紋,柳樹在湖邊搖曳著身姿,花子墨與夢顏汐并列的躺在湖邊,嘴里同時刁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睛微閉,雙手搭在頭后,翹著二郎腿,看上去好生愜意,夢顏汐不知不覺的已被花子墨所影響,舉止談吐與他略有神似。
“花子墨,你到底是誰?”。夢顏汐隨口問道。
“你想讓我是誰,我便是誰?”。
“你他奶奶的,又給老子打啞謎”。夢顏汐抓起身邊的小石子扔向他。
花子墨立馬跳了起來,指著她大笑道:
“夢景軒,你這真是有樣學樣啊,現在連說話的口氣都與我一樣了,哈哈哈……”。
“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夢顏汐笑道。
“不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