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夢顏汐如往常一樣先去鎮撫司瞧瞧陸辰逸是否回來,若未回,便去陳阿婆餃子攤賣梅花糕,這幾日賺的銀兩,讓她十分有動力,盤算好待掙到一定程度,便和青鸞搬出上官府,找一個住處落腳的地方,過一段清凈的日子,她越想越恨不得今日便掙的盆滿缽滿,立馬離開。
鎮撫司
她剛走到大門時,見秦風站在門外,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心頭一緊,笑盈盈的說道:
“秦風,你們回來了?”。
秦風氣呼呼的大不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像拎只小貓兒似地拎起她,朝里面進去。
“秦風,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話,別這么野蠻吶”。
他沒有理會,直徑書房,將她拽到陸辰逸面前,松開手。
陸辰逸繃著臉,瞥了一眼她。
“大人,夢景軒來了”。
夢顏汐朝秦風翻了一個白眼,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到陸辰逸時,冷淡了許多,不情不愿的向他作揖。
“夢景軒,參見陸大人”。
“我不在這幾日,你在干什么?為何不見你人影?”。
“回陸大人,屬下自然是到處找線索”。
陸辰逸蹙了蹙眉頭,冷冷說道:
“哦?那你說說你這日找到哪些線索了?”。
夢顏汐眼睛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他,心中忐忑不安,這幾日除了賣糕點便是和青鸞一起做糕點,將案子早已拋之腦后,這讓她慌了神,便使勁在腦海中思索,忽然靈機一動,淡定自若的說道:
“回陸大人,這幾日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我認為我們起初調查此案的出發點便是錯,陸大人你想想,既然這些人是司馬溯的黨羽,那么兇手可以直接將其殺了,找個荒郊野外埋了便是,為何要將他們的頭顱掛在城門示眾呢?那么依我推理,此人的官位在朝中有一定分量,而且和司馬溯私下的交情頗深,怕有人供出他,便來個殺雞儆猴”。
“那么我們先從司馬溯私下交往過的官員一一排查,首先從他的那些妾室開始查起,陸大人,其中一個妾室叫花影,現如今在我表哥府中,興許是我表哥見她可憐,無處可去,便收留在家中,我可以從花影身上開始調查”。
“喲夢景軒,你今兒是帶腦子了?沒想到你也有聰明的一面,不過呀還是蠢”。秦風諷刺道。
夢顏汐瞪了他一眼,微微抬起頭看向陸辰逸的臉色。
他邪魅一笑,搖了搖頭,從她剛開始的眼神中便知曉她剛所述的這些,是臨時突起,不過倒讓他有些意外,能分析出來,可見的確所有長進,煞有介事的說道:
“看來你這幾日不在鎮撫司,確實下了功夫,那這個名叫花影的妾室,就交給你了,莫讓我失望”。
夢顏汐一驚,猛然抬頭望著陸辰逸,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心道:
“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沒事找事吶”。
“可有什么不妥?”。陸辰逸問道。
“沒……沒有”。
“夢景軒,你記住還有第三個任務還未交給你,在此期間若再敢自由散漫,目無規矩,后果你知道”。
“是,陸大人,屬下以后會循規蹈矩”。
“出去吧……”。
夢顏汐站在原地不動,想好等他回來便討要俸祿,此時卻不知道如何張口,總不能每次見他們發俸祿,沒有自己的份,若這樣下去她才不愿意白干活。
“夢景軒,你愣著做什么,出去啊”。秦風催喊道。
陸辰逸見她低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衣角,緊咬朱唇,一言不發,貌似有什么難為情的話要說,他不由的笑了笑。
“秦風,你先出去”。
“是,大人”。
夢顏汐一聽關門的聲音,書房內便只剩她和陸辰逸,氣氛瞬間變得怪異,陸辰逸拿起文案上的卷宗看了起來,靜看她要說什么。
她慢慢抬起頭,見陸辰逸認真的看著卷宗,看來他的雙眼已復明,眼中卻閃過一絲失落,這種失落來源是什么,她也說不出。
“你打算站多久?”。
夢顏汐定了定神,便鼓起勇氣說道:
“大人,我來鎮撫司也有三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不給我發俸祿?”。
陸辰逸抬眼朝她看去,見她撅著嘴,一臉不滿,便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卷宗,讓他又氣又好笑。
“原來是為了俸祿,我曾對你說過,三個任務完成后,我才認你是鎮撫司的錦衣衛,這期間是對你考驗,沒有俸祿可言”。
“陸大人,你前陣子說我已是錦衣衛小旗,我以為已得到你的認可,怎么今日又變了?”。夢顏汐憤怒的說道。
“賞罰分明,司馬溯被繩之以法你也有功勞,對你自然要有嘉獎,但不說明你得到我的認可,第三個認為未完成,你照樣要走”。
她指著陸辰逸咬牙切齒的說道。
“陸辰逸,真有你的啊……”。
“好,你現在便交給我第三個任務,我立馬去完成”。
陸辰逸見她手腕中的想起的
“待我想好再說,眼下你先完成你目前的任務便是”。
“陸辰逸,你夠狠……”。
她怒火沖沖的轉身離開書房。
陸辰逸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便從懷中掏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