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顏汐只身一人來到深巷,為了能查出和何人所為,她必須要冒這個險,昨夜因太黑沒有留意這里的地勢,等白天觀察時,這個巷子實屬偏遠,人煙稀少,又窄又深,到盡頭也要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地上野草遍地,這里像是荒廢了很久,兩側都是圍墻,除了盡頭的破舊房屋可躲藏,便無處藏身。
她打量四周,便朝巷子進入,嘀咕道:
“我昨夜是怎么來到這兒,真是見鬼了……”。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她們會被我救走,真是天助我也,那么接下里兇手便會出現,讓我瞧瞧他的廬山真面目”。
越往里面走,脊背不由的發寒,晴天白日下,這里卻照射不出一縷陽光,陰暗無比,突然腳下不知踩了什么東西,發出脆亮的響聲,她順勢朝眼下望去,是觸目驚心的白骨,她恐慌的向后退了幾步,雙手緊緊的捂住嘴,眼睛睜的極大,若是以前她立馬掉頭跑,但來鎮撫司這幾月,讓她經歷了許多,倒也慢慢學會適應。
她慢慢探下身仔細觀察這些白骨,上面夾雜著泥土,掛著一些腐肉,在白骨的骷髏殼子上,眼眶子上爬動著黑色螞蟻,胃里突然一陣作嘔,她直起身,立馬側過臉,不愿再看,便雙眼微閉的跨過這些白骨,現在她無發調查這些白骨的原由,因重要的事等她去辦。
夢顏汐走到破舊的房屋前,若直接藏進去,兇手來此,不見她們身影,定會暴跳如雷,一旦被兇手發現自己,還未將他捉拿歸案,自個先命歸西天,她抬眼朝屋頂看去,躲在上面興許安全點,便借助房屋前的兩個木樁子順勢爬到屋頂。便匍匐在屋頂上,等候兇手到來。
暮色已降,天色暗沉,月朗星稀。
鎮撫司
陸辰逸和秦風神色威嚴的帶著一襲錦衣衛走出鎮撫司,恰好被花子墨看見,他本來上前去找夢顏汐,卻不見她身影,但瞧這架勢,陸辰逸似乎要去辦重要的案子。
“難道這幾日又有新案子了?我怎么一概不知?”。
“她跑哪去了?莫非陸辰逸這家伙又給她安排危險的差事?不行我得跟上去”。
秦風對陸辰逸小聲說道:
“大人,花影帶著一些人朝南街走去,我們的人已暗中跟蹤”。
陸辰逸目光犀利的點了點頭。
北街
錦衣衛吳廣見陸辰逸走進南街,立即上前說道:
“大人,我們瞧見她進了無人巷”。
“無人巷?哪里幾乎沒人去,莫非那些家眷被她藏在那里?”。秦風說道。
“快走……”。
花子墨一路緊跟其后,見他們朝無人巷走去,便立馬跟上前。
夢顏汐爬在房頂上,聽見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她微微探了探頭,一襲黑衣人正向房屋這邊走來,不過都蒙著面,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一想到他們一進屋內,撲個空,心中不由的樂起。
花影踹開房門,里面已空無一人,她慌了神,對身邊的人喊道:
“人呢?人跑去了?”。
“我……我們也不知啊?”。
花影氣急敗壞的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怒吼道:
“眼下人不見了,讓我怎么向恩公交待”。
“饒……饒命吶”。
她眼神兇狠的朝黑衣男子脖子一擰,他瞬間斃命,一把甩向屋外。身后的人嚇得面如土色。便走出屋外,指著所有人喊道:
“一群廢物,不是讓你們守在這里?為何人突然消失?”。
“姑娘饒命啊,我們實在不知啊”。
花影摘下蒙面,露出詭異的笑容。
“不管人在與不在,你們都要死,那么我先送你們上路”。
“求姑娘饒命吶,我們絕不可說出一個字”。
夢顏汐定睛一看,是花影,這是她一次見花影的面貌,原來她經常遮面是臉上有刀疤的緣故,她一臉的不可置疑,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竟是一個蛇蝎心腸之人,她剛口口聲聲說的恩公,是誰呢?忽然她腦中閃出一個人,上官云霄?不可能……怎么是表哥呢?難道這一切的主使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