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在為花影之事,生景軒的氣?”。
“花影之事本來與她無關,景軒你要知道世間任何事不一定眼見為真,因為眼睛也會騙人,待你沒有十足把握時,不可妄下結論”。
她回想起在屋頂看到的一切,明明是花影親手殺了一名男子,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但上官云霄到現在還要為她辯護,原因不想而知。
上官云霄見她低頭不語,也不想再繞彎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景軒,看來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我也沒必要和你繞彎子,今后起陸辰逸得一舉一動我要你如實向我匯報,我交待你的事必須完成”。
夢顏汐猛得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表哥你這是何意?”。
“我想我說的夠明確了,記住你是來報恩,不是來京城逍遙自在的,莫讓我失望”。
“原來表哥將我安排在鎮撫司是有你的目的?”。
“在我上官云霄眼中無論人和物都要存在價值可言,眼下我要看到我付出的價值是否有同等的回報”。
她不可置疑的盯著上官云霄,此刻對他的敬意瞬間煙消云散,在她眼中溫文爾雅的表哥,實則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他與陸辰逸之間的恩怨便要附在她身上,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想單純的離開那個家,后面真正等待她的是一場爾虞我詐之地,將自己深陷沼澤之中,早已騎虎難下,只是自己才發覺。
“景軒,在這個世間生存,本是一場無休止的戰爭,若沒有防人之心,你很快便是他人的肉中食,盤中餐,你不強大,沒人會同情你,只會不停的踐踏于你,你認識陸辰逸不過才短短三月,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還清楚,起碼我不會害你,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陸辰逸倒臺后,我定會讓你成為鎮撫司的首領”。
“你好好想想,從明日起,你的任務便開始……”。
他說罷,便轉身離去。
夢顏汐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直直的站在原地,忽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青鸞趕忙跑了進來,蹲下聲急忙問道:
“小姐,上官大人對你說什么了?臉色為何這么難看?”。
“青鸞,人心的險惡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我逃離了地獄,卻縱身跳入深淵”。
“小姐,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地獄深淵得?”。
自上官云霄說的一席話后,猶如晴天霹靂,一塊稱重的石頭已壓在她心上,無法喘氣,自己竟成了他人的棋子,他是自己的表哥啊,那么敬重他,卻在他眼中視自己為棋子,波瀾起伏的心情難以平復。
青鸞見她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低下頭沉默不語,便搖晃著她的身子。
“小姐,你快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啊?”。
“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她起身朝屋內走去,將自己鎖在屋內,依靠在門背上。
夢顏汐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上官云霄要對付陸辰逸,她怎么甘愿受他人控制,從進入鎮撫司的那一刻起,為何陸辰逸百般刁難于她,總是趕她走,那么一切都明白了。
越往里面走,脊背不由的發寒,晴天白日下,這里卻照射不出一縷陽光,陰暗無比,突然腳下不知踩了什么東西,發出脆亮的響聲,她順勢朝眼下望去,是觸目驚心的白骨,她恐慌的向后退了幾步,雙手緊緊的捂住嘴,眼睛睜的極大,若是以前她立馬掉頭跑,但來鎮撫司這幾月,讓她經歷了許多,倒也慢慢學會適應。
她慢慢探下身仔細觀察這些白骨,上面夾雜著泥土,掛著一些腐肉,在白骨的骷髏殼子上,眼眶子上爬動著黑色螞蟻,胃里突然一陣作嘔,她直起身,立馬側過臉,不愿再看,便雙眼微閉的跨過這些白骨,現在她無發調查這些白骨的原由,因重要的事等她去辦。
夢顏汐走到破舊的房屋前,若直接藏進去,兇手來此,不見她們身影,定會暴跳如雷,一旦被兇手發現自己,還未將他捉拿歸案,自個先命歸西天,她抬眼朝屋頂看去,躲在上面興許安全點,便借助房屋前的兩個木樁子順勢爬到屋頂。便匍匐在屋頂上,等候兇手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