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賢便徐徐道來:
“回皇上,老臣三日前便啟程前往中州的路上,知道中州百姓受難,臣想盡快抵達中州為百姓解憂,便選擇最近的路途,我們夜以繼日,馬不停蹄,可就在我們隊伍經過一處村莊時已到深夜”。
韓賢說道這里臉色變得凝重,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驚恐和害怕,顧若卿察覺出他的異常。
“說道這個村莊時,你為何會害怕?”。
韓賢半張著嘴巴,定了定神。
“皇上,到后來臣才知道,這個村莊名叫月牙村,這個村莊一共住著二十戶人家,這里的村民行為怪異,從白天到夜晚都是門窗緊鎖,只有到落日時才會出來一個時辰,這種現象持續了半年左右”。
“據說月牙村里有邪祟出現,見過的村民說這個邪祟從頭到腳長滿了膿包和蛆蟲,而且沒有皮,渾身上下都是血肉之軀,一旦和它對視,必會挖雙目,啃食臉部”。
“那晚我們進月牙村時,霧氣繚繞,臣當時并沒有多想,便繼續趕路,可就在我們離開時,忽然聽到后身后傳來慘叫聲,可因霧氣太濃實在看不清身后的隊伍,便匆忙下馬,使勁沖他們喊,卻無一人應答,待臣向前探查時,腳下竟然全是血水,流向四處”。
“臣……臣……臣當時傻眼了,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突然有一雙焦黑的手抓住臣的腳,臣急忙甩開,連滾帶爬的騎上馬,瘋狂地跑了出來,才能撿回一條命吶”。
顧若卿聽后面無表情,緩緩走到他面前。
“韓賢吶韓賢,你是當朕三歲小孩?還是在這里給朕編造故事聽?嗯?”。
韓賢嚇得瑟瑟發抖,又是磕頭又是急忙解釋道:
“皇上明察吶,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您吶,臣為了調查真偽,派人第二日去月牙村,可是里面的村民也一夜消失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也不知啊”。
“二十萬兩銀子在你眼皮底下不見,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顧若卿指向身旁的兩位大臣說道:
“還有你們兩個,為何當時不在場?”
“回皇上,我們走的水路……”。
“來人,將他們三人關進大牢,災銀丟失事關重大,他們玩忽職守,此罪不可輕饒”。
“是,皇上……”。
侍衛將他們三人一并帶走。
三位大臣同聲哀求道:
“皇上恕罪吶……”。
顧若卿揚聲長嘆。
“朕還是太過心慈手軟,總念他們是元老,可他們竟然變本加厲,居然將救災銀也敢貪污”。
阿福端起茶水走到他身邊,雙手遞給他。
“皇上消消氣,韓賢貪污并非一朝一夕,皇上您本想借助救災此事,給他一個立功表現,誰知他太過愚蠢,最后卻來個搬起石頭砸自己,這下誰也救不了他”。
“太讓朕寒心了,每個朝代總有抓不完的貪官,他們平日里偷奸耍滑朕可以不計較,怎奈將百姓的生死也全然不顧,是朕的錯”。
“皇上乃是一位賢君,本不想趕盡殺絕,是他們自尋死路,不記皇上您的好,各個朝代都有奸臣和忠臣,皇上的之所以還將他們留在身邊,定有皇上的用意,這次災銀丟失同樣讓皇上更加明確是否該留他們”。
顧若卿端起茶碗喝了幾口,淡淡說道:
“傳朕旨意,讓陸辰逸盡快找到災銀”。
“是,皇上”。
阿福轉身便離去,御書房只剩顧若卿一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窗外。
客棧
青鸞坐床邊為寶兒縫制衣服,寶兒便在房內玩耍。
“青鸞姐姐,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青鸞朝窗外望了一眼,見天色已黑,笑道:
“哥哥一會便回來了”。
寶兒跑到她面前,小手摸著青鸞手里的小衣服。
“這是寶兒的新衣?”。
“對啊,寶兒喜不喜歡?”。
“喜歡……”。
突然有兩人破門而入,嚇得青鸞一把抱住寶兒,一眼便認出是今日是傲嘯天的兩個隨從。
“你……你們要干什么?”。
他們二話不說便急忙走上前,將她打暈,一人便將她扛起,另一人捂住寶兒的嘴,匆忙離開。
傲府
傲嘯天正和上官云霄暢飲,大笑道:
“上官大人,好計謀,這么輕而易舉便將二十萬兩銀子弄到手,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哈哈哈……”。
上官云霄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淡定從容道:
“若沒有傲公子出力,恐怕也沒這么容易”。
“哈哈哈……上官大人做事用腦,我用武力解決,我們二人一文一武相結合,誰也不是我們對手”。
上官云霄疑惑道:
“正好我想問問,你是如何在韓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