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妹妹幾個字咬得極重,這種便宜可不是隨時能夠占到。
“是啊,謝哥,講講吧,我也想聽。”封萱兒也抬起頭搭著話,“聽鱗……哥哥說,有一只毛茸茸的像大老虎的飛廉獸。”
“是有這么回事。”謝君修點點頭,“這只飛廉獸是副掌教養的,確實是很像白色的老虎……”
……
楚鱗強撐著精神,配合著謝君修的講述,時而驚嘆,時而發問,一副真的像在聽稀奇古怪事情的樣子,而非自己的生活慣了的場景。
待桌上的碗碟差不多都見了底,封煦陽他們可算是吃飽了,閑談了會兒,送走了謝君修。
“吃完啦?吃好啦?”
楚鱗笑瞇瞇地看著他倆,恢復了正常的神情,抱著手指了指身后,“走吧,咱們還有賬要算。”
封煦陽看著她那一臉笑容就瘆得慌,知道沒什么好事,“不了吧,天色已晚,困了困了。”
掩面打著哈欠就朝自己屋里走去,“冰~”楚鱗拖著長音睨了他一眼。
“誒,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哪!”封煦陽瞬間轉過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走,去哪,您說。”
“冰是什么啊?”封萱兒好奇得不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危險。
“你這個月零花沒了,并且這一個月在家的時候不許出門,將《拜月記》抄一遍明日晚飯前給我,不然,哼哼。“楚鱗輕飄飄地說著,看了眼封萱兒,“好了,沒事了,回房吧,還可以抄一會兒。”
“對,你鱗姐姐說得對,你太過分了,再加一個月的零花和點心。”封煦陽幸災樂禍地附和道,這叫做禍水東引。
“哼!”封萱兒氣得跺腳,“哥哥你憑什么?封煦陽大壞蛋!”
然后就氣沖沖地回房了,現在開始抄還能抄一個時辰。
“走吧,你也不用著急。”
楚鱗看著封煦陽那一臉遮不住的高興,這真的是親哥干得出來的事嗎?
“誒,你為什么罰她抄話本啊,這樣也太有趣了些吧。”封煦陽撞了下她的胳膊,雙手比劃著,想丈量出有趣的程度。
“夠長。”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拜月記》可不是長嘛!”封煦陽突然興奮起來,想起了這樁陳年舊事,“當初你嫌那些話本寫得太短,讀不盡興,索性就自己寫了本,那叫一個鴻篇巨制,那情節叫一個跌宕起伏,長,確實長!就是不知道萱丫頭知道是你寫的,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楚鱗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口氣就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普通的事情,“什么什么表情,那肯定是崇拜唄!她鱗姐姐在她心里的形象更加光輝偉大了唄!”
封煦陽很難忍住笑,但她確實說得沒錯,當時《拜月記》出版的時候,那是“人人爭讀拜月記,白初故事天下傳”。什么叫洛陽紙貴,他那時候算是見到了,雖說一般是因為它實在太長了就是了。
還有一個原因楚鱗沒說,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素來也不愛讀書,近來看的都是靈修有關的,一時間也真想不起什么經典來,便隨口說了本。
畢竟她寫的嘛,至少印象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