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泡完了耳蒲花藥浴,她現在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可里蘇叔叔!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楚鱗用頭在大勒穆的懷中蹭了蹭,行為同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無異。
大勒穆也爽朗地笑著,用手輕拍著她的脊背。
“哈哈,我的鱗兒這么久不見,現在都這么高了!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快讓叔叔好好看看!真是同秋妹越來越像了!”
大勒穆口中的秋妹即為納秋,納傈名為卡木秋若,是楚鱗的母親,也是同可里蘇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鱗兒怎么突然就來叔叔這了,還在門外等著,直接進來就好啊,真把自己當外人了?還暈倒了,是不是最近又沒有好好吃飯?”可里蘇板著臉,儼然一副嚴厲長輩的姿態。
不過在楚鱗這里,他就像一只紙老虎一樣,說話那是一點威嚴的都沒有的。
楚鱗笑嘻嘻地坐在可里蘇旁邊的位子上,繞著他的胡子玩,委屈巴巴地哭訴道:“可里蘇叔叔您還說呢,這個金印一點用都沒有,他們都不讓我進門,說是不認識!那我只好在外面等著,天氣這么熱,我都熱暈了!”
說著便將玉盒拿給可里蘇,賭氣似的說道,“還不如將那個大勒穆的權杖給我呢,那個肯定比這個管用!”
可里蘇接過玉盒大笑到,“行行行,將權杖給你給你!要是下次他們再不讓你進來,你就拿它狠狠地敲他們的腦袋。鱗兒說好不好呀?”
“這還差不多!”楚鱗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是依照我們鱗兒的性子,進不來門怎么不翻墻呀?老老實實地等著,這么乖巧,可不像我們鱗兒。”
可里蘇將玉盒中又放入了一枚戒指,上面鑲嵌著象征大勒穆權力的克爾晶藍寶石,足足有指甲蓋大小。將它放回了楚鱗的手中。
楚鱗自然地接過重新系回了腰間,跟可里蘇叔叔沒什么好客氣的。
看著可里蘇發問的眼神,楚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叔叔您發現啦?我這不是趕路趕得急,一下子沒注意,有些力竭嘛……”
楚鱗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心虛得不行。
“你呀你呀!”可里蘇敲著楚鱗的腦袋,看起來很用力,實則他才不舍得呢。
“我該說你什么好呀!連補充靈的東西都沒準備好,那么拼命干什么?從辰州趕過來的這幾天肯定也是什么都沒吃吧!要是我再來晚些,你就在那池子里泡上三天吧!”
楚鱗摸了摸鼻頭,嘿嘿一笑,“什么都被您給說中了,您可真神!”豎起個大拇指。
“神什么呀,我還不了解你小子?明明是個姑娘家,比好多男娃都要皮。我還聽說早年間你就混成了辰州的小頭頭,沒少挨你爹的打吧?”可里蘇帶著一點點鄙夷,這孩子就是心太大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來得這么急。”
“其實,那個,可里蘇叔叔,我不是從辰州來的,我是從昱洲來的……”楚鱗試探著說道,觀察著他的神情。
“昱洲?就是你們最東邊的那個州?”
“是……”楚鱗看著天,看著地,就是不敢看他的眼。
“嘶,鱗兒你還真是不想活了啊!昱洲到這兒……你用了幾天?”
楚鱗用手比了個數字,將自己的臉擋在了后面,她實在不敢看可里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