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修庫山明很是肯定,“它叫阿哈達豸,是我們信仰中的一種巨怪,在你們的神話中應該是叫做相柳。”
“阿哈達豸?相柳?”前者第一次聽說,不過相柳楚鱗還是知道的,畢竟那么多的志怪圖冊也不是白讀的,只不過她讀過的相柳記載可不是身披彩色貝甲。
“那它為什么會突然攻擊我們?難不成那一小堆彩貝就是它用來引誘過往人群的,然后將他們吃掉?”楚鱗想起之前謝君修說的,他和謝聽寒正在追查海怪傷人的事情,已經有好幾艘漁船遇難,于是才這般推測。
修庫山明點了點頭,“不完全正確。那堆你們認為的小彩貝不是用來引誘的陷阱,那是它的孩子。你們動了它,阿哈達豸肯定會不高興,從而攻擊你們。”
修庫山明嘴角勾起完美好看的弧度,似是在說:誰叫你們瞎摸瞎拿,活該!
楚鱗點點頭,如此說來,那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不過,它為何會盯著我攻擊?”聽謝君修說,相柳是發現自己被救上海面時突然興奮,所有的攻勢都朝著自己來了。
“那還不簡單,它想吃了你,功力大增唄。”修庫山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讓楚鱗有些懷疑她這個答案的真實性。
“此話怎講?”謝君修的修為天賦不比自己差,單從這里是講不通的。
修庫山明不急著回答,換了一個單手撐頭的姿勢,媚眼脈脈含情凝望著楚鱗。
“主人莫急,容奴先講一個故事。
話說那天地初開的時候,世間只有兩個神明,一個是修庫山明,另一個便是阿哈達豸。
它們的本相一個是龍,一個則為九頭蛇。
在天地之初,它們每天唯一做的事情便是打架,多少萬年也沒有分出勝負。
后來,山川養人,天地滋潤,逐漸出現了萬物生靈的蹤跡。
而我們的祖先衲爾頻阿便是最初的神仆,在之后逐漸修庫山明受到了供奉,受到了敬仰,力量大增。
阿哈達豸也因為缺乏適應的能力,逐漸衰弱,漸漸殘暴了起來。
再后來,阿哈達豸墮化了,成了一心想要吃掉修庫山明提升自己實力的妖邪。
這個故事被先圣衲爾頻阿記錄下來,在族群中流傳,保存至今。
所以阿哈達豸在我們的文化中,代表的是至暗的妖魔,是非常邪惡的存在。”
楚鱗耐心地聽她講述完,等了片刻發現沒了下文,問道:“那同它攻擊我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主人便是主神,也是我們一族世代侍奉的主人。”
楚鱗覺得這話著實離譜,她好端端一個人怎么就成了他們玄奴的主神了。
修庫山明一臉誠摯,雖說她平日里說話總沒個正經,但現在這副樣子卻不似作偽。
“你說我是你們的主神?”楚鱗指著自己,難以相信。
修庫山明狠狠地點點頭。
“主人會感覺到眩暈,失去意識也是因為阿哈達豸的影響。更是因為東邊的大海,本是修庫山明生活的地方。主人近鄉情怯,才一時會控制不了,沒了意識。”
楚鱗沒有說話,一臉不信地盯著她,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