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鱗沒想到自己怎么吧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只好接著說道。
“你受傷了都會用這種東西嗎?”連藥這個字都不愿意稱呼它了。
“也不是,”謝君修想了想,“我很少受傷,而且這藥是傷勢越重,味道越難聞,樣子越難看。”
想必這海怪的毒性應該非常厲害了,楚鱗想象不出還有更惡心的存在。
世間明明芳香美好的事物那么多,為何謝家就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你們家會用其他的藥嗎?都是自己做的?”
“是,謝家祖上有一支便是藥師,積累到現在還是略有底蘊。”
“那謝無藥是誰?”楚鱗突然腦中蹦出個名字,脫口而出。
“正是家祖。”
“嘶,怪不得。”楚鱗不經感嘆。
謝無藥,百年前聞名天下的神醫,重疾難癥藥到病除。
無藥無藥,取的是天下無疾,無需用藥之意。
這般醫術高超的醫者,竟是他們家的,這哪里是略有底蘊,這直接是醫藥界的半壁江山啊。
“謝無藥的藥都這么……恐怖的嗎。”楚鱗想了個還算委婉的詞語。
“這不是無藥前輩的藥方了,是經過數代人不斷改良精進的結果。”
這算是精進?算是吧,藥效到了就行。
“那你們是只有這種傷勢嚴重,病情復雜會自家調制,還是說所有的藥都是自家的?”楚鱗有些好奇。
“所有。”
“天吶,那你小時候過得得有多苦啊!”楚鱗不由得驚呼,想起自己小時候吃的那些藥用的那些藥,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
謝君修偏過頭來,雙手抱著枕頭,有些疑惑。
“為什么呢,我小時候身體不差,吃藥次數并不多。”
楚鱗恍然大悟,一拍手,“對啊,你這么聽話小時候肯定沒有挨過打,自然也沒有用金瘡藥啊、跌打酒啊這類東西的機會了。”
“也不是。”謝君修否認道。
難道這種乖孩子也會挨打?
“小時候一共挨過兩次打吧,我記得。當時被我爹打得可厲害了。”
“為什么啊,詳細說說。”
楚鱗眼睛放光一般,蹲在謝君修旁邊,頭正好同他齊平。
謝君修有些無措地將頭往后挪了挪,被楚鱗突然靠近的臉給嚇了一跳。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楚鱗一臉期待的樣子,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謝君修只得移開了視線。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小時候不聽話而已。”
謝君修說得敷衍,楚鱗自然也是不樂意,這么乖的孩子突然犯錯,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為什么不聽話,你干什么事了?”
謝君修的臉突然騰的一下紅了,眼神飄忽是心虛的表現。
“就是不聽話,不愿意回家而已。”
楚鱗看著雙頰通紅的謝君修,覺得很有意思,玩味地笑道。
“讓我猜猜。”
楚鱗手肘撐著床邊,手指微微彎曲,咬著食指和拇指的指尖,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
“唔,同一個小姑娘有關。”
楚鱗觀察著,謝君修垂著眸子沒有言語,只是臉上的紅又加深了一分。
說得正確與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