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修點點頭,一本正經。
“知道啊,你是我的妻子。”
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便凝固在了楚鱗的臉上,一陣寒意自她顱頂席卷至全身。
“你說……什么?”楚鱗帶著這樣一副凝固的笑容,驚恐地問道。
“妻子啊,也是夫人,拙荊,內子,娘子……”
“停。”楚鱗現在可不想聽他竹筒倒豆子一樣地盤點稱呼,神色復雜地問道,“我是誰?我叫什么名字?”
“楚鱗。”謝君修說得認真,一時分不清藥效還在不在,“以后我們的名字會一同寫在族譜上。”
楚鱗頓時有了逃跑的沖動,太可怕了,他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什么時候認出來的?”
“什么啊?”謝君修歪著頭,不知所云。
“明明是你動手的,還要怪我,之后還記不得我了,還逃婚了。”謝君修說得委屈,卻同楚鱗的問題沒一點關系,更像是自顧自地說話。
“什么我動手?”楚鱗聽不明白,這藥效太猛烈,好好一人怎么變成了這副德行。
“被爹爹打啊。”
怎么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為什么被你爹打?”
“因為你親我啊!”謝君修捂著臉,像個被占了便宜的黃花大閨女。
“什么?”楚鱗驚得合不攏嘴,她什么時候干過這事,她怎么不記得了?
“什么時候的事?”
“你說過對我負責的。”
“什么時候的事?”
“你說長大了就對我負責,把我搶來做壓寨夫人!”
“什么……”
算了,楚鱗扶額,捂住了謝君修的嘴。這么羞恥的話她真的說過嗎,而且從謝君修嘴里說出來感覺就更怪了。
幸好沒法記錄,要是被謝君修看到自己套了他這么多不該說的話,她就完了。
“我是誰?”楚鱗不甘心再次問道。
謝君修一臉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為什么在我房間?”
“那楚鱗是誰?”
“我的妻子啊。”
“認識林儲秋嗎?”
謝君修搖搖頭。
“那林秋兒呢?”
謝君修仍是搖頭,一臉茫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那,封煦陽、顧藺夏、葉子明呢?”
謝君修還是搖頭,“你到底要干什么,是新來的護衛嗎,可以下去了,我要睡覺了。”
楚鱗松了一口氣,看來剛剛只是他的胡言亂語,堆笑道,“是少爺,那小的先出去了。”
說完便開門出去,這屋子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剛剛同謝君修說了幾句話,冷汗都將衣衫給全部浸濕。
什么叫做做賊心虛,這就叫做做賊心虛。
楚鱗在心中默默舒緩著情緒,拍著胸脯,幸好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