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就這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當中,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和謝君修細微的咀嚼聲。
……
還是楚鱗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樣的氛圍讓她如坐針氈,渾身難受得不行。
“顧藺夏今天同我說,劉復瑄的案子同酀州貝家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就是從貝煥的一個手下的家丁的小舅子那里,得到的那晚阿善耶會去的消息。而且這個月十五號,是貝煥長女貝清的生辰,邀請的人當中就有劉復瑄的兒子劉世甲。”
謝君修抬起頭,將口中的食物盡數吞咽下去。
“劉世甲?劉復瑄?”謝君修念叨著這兩個名字,“那我們得去看看。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我查到劉復瑄曾經有一個養子,死而復生?”
楚鱗點點頭,謝君修在她回來那天就跟他說過了。
“他就是劉世甲的大哥,劉溥。劉復瑄先是收養了劉溥,又過了十年才老來得子有了劉世甲,據說兩兄弟關系甚好,勝似親兄弟,劉溥在時他們無一日分離。如果這次劉世甲去了,倒是可以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劉溥。”
楚鱗笑了笑,“反正那日休息,去看看也無妨。不過就苦了顧藺夏了。”
謝君修下午并未去上課,自然沒見識到顧藺夏一直吐槽埋怨的場景,不明就里地問道,“為何?”
楚鱗攤了攤手,“還能為何,桃花債唄!人姑娘上趕著倒貼他,他只覺得厭煩,今天剛又專門叮囑他不要忘記十五號去了。”
“也是一片癡心。”
楚鱗并不贊同,“那也要看對方喜不喜歡,若是不喜,這般癡心只能是個妄想,還會給他人增添許多的煩惱。”
“那你呢?”謝君修突然冷不防地問道,眼睛注視著楚鱗。
“我?若是不喜,這般追著肯定會避而遠之,厭煩至極。”
謝君修點點頭沒有言語,說得確實很對,不能讓自己的喜歡成了他人的負擔。
……
“今晚的月色不錯,你想出去走走嗎?”謝君修收拾好了碗筷,看著漆牗外的峨眉月,詢問著楚鱗的意思。
“不了。”楚鱗早已窩在了床上,捧著剛才尚未讀完的書卷,正津津有味地看著。
謝君修除了最開始的幾日,還沒見她這般用功,便也不打擾,自己披好外衣出門去了。
聽見謝君修合門的聲音,楚鱗抬眼再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地將書頁外的遮擋取下。
這書里哪里是什么正經內容,原是一冊春宮畫卷,是她從納傈專程帶回來的,還沒來得及細看。
不得不說換了個地方,口味確實不同,異域風情新鮮感十足。
就是比納傈宮中的那些圖還是差了些,楚鱗在心中比較著。
雖說那些阿善耶的畫像只剩個腦袋,但難掩其神韻嫵媚之姿。
等看完了給封子也品鑒品鑒。好東西怎么能夠忘了兄弟呢。
只是讓楚鱗想不到的是,這東西第二天就被謝君修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