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藺夏:是的,我娘脾性就很好,我大概就是繼承了她的性子。
楚鱗:你爹娘這么恩愛的嗎,顧伯父拿顧夫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也太寵了吧!
顧藺夏:唉,這都是尋常操作,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更甜膩的樣子我都老見。
顧藺夏看著那對含情脈脈四目相對的夫妻,挑了挑眉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自打他記事起,父母這種膩歪的模樣,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不可磨滅的印記。
尤其是平日里冷面嚴肅的父親,本來是在他心中尤其高大神圣。自從見過他載歌載舞哄著發脾氣的母親后,他高大的形象頓時蕩然無存,并且在顧藺夏當時尚且年幼稚嫩的心靈,留下了不小的沖擊。后來他走上了“紈绔”的這條“不歸路”,可能在那時起便埋下了種子。
……
顧父得了夫人的安慰,自然是如吃了蜜糖般高興,這才將目光短暫地移到了楚鱗身上。
像,怎會如此之像?
顧父心中詫異,有些略略吃驚。顧藺夏帶回的這女子,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
但仔細再看,又不是那么相像,每一處五官單看都不像,結合一起卻有神似形也似。
“莫姑娘是昱州人士?是祖上定居還是父輩遷移于此?”顧父開口問道。
“是祖上皆為昱州人,不曾遷徙。”楚鱗自然是不會答出實話,既然裝那就裝到底。
“哦,是這樣的嗎。”顧父沉吟了一下,難道真是巧合?他多少年沒有見到楚家那位,也不知他的近況如何,身居何處,還以為是遇上了他的女兒。
“有有是昱州人?我開始見著還以為是維州人,這般精致漂亮,沒想到是昱州本地的。”
“謝謝夫人夸獎,我也只是一般好看而已。”楚鱗還不忘摸著自己的臉頰,稍微謙虛一番。“夫人才是人美心善,明眸皓齒,看著一點都不像藺夏哥哥的母親,倒似姐弟兩個一樣。”
被夸贊了年輕,顧夫人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忙夸楚鱗嘴甜會說話。
顧父心中自是得意,我媳婦兒當然好看。不過面上仍是肅穆如常,只在眼神中有洋洋自得的神色。
“有有同夏兒是怎么認識的?以前他都沒跟家里講過。”說著便責備地看著顧藺夏,“夏兒你也是,怎么不早點帶有有來家中坐坐,也同我說說話。我早就煩貝家那個小姑娘不行了,一天到晚的太假了些。”
“夫人……”
顧父適時出聲,想要提醒顧夫人說話得當,畢竟還有外人在,說話還是講究點好。
“唉,知道了知道了。”顧夫人不耐煩地擺擺手,“有有又不是什么外人,再說了那個貝什么晶……”
“是貝清。”顧父糾正道。
“對,貝清,她和她爹貝煥還有那什么長公主,都裝得要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一副馬上就要嫁進我我顧家做當家少夫人的模樣,半點也不把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夫人放在眼中。夏兒的婚事還得問我答不答應。”
顧夫人一提到他們突然火氣就上來了,用手掌扇著風消平著火氣。
“對了,還有你,”顧夫人將手從顧父的掌心抽出,毫不留情地打了上去,“前段時間你不在,讓我忍一忍忍一忍,我是半點脾氣沒發,她是蹬鼻子上臉。來我家使喚調教起我的丫鬟,還順手得不行,要不是我發現了,還不知這孩子會受怎樣的委屈,是吧,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