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鱗和封煦陽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封府,府中仆人無不是惶恐萬分,人人自危。
白日的襲擊來得太過意想不到,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齊齊失去了意識。要是主人問責起來,他們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愧疚自己的失職。
楚鱗他們將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尋常得不正常,修庫山明的所有東西都沒帶走,只是人像是突然蒸發了似的,一點蹤影也留不下來。至于有無打斗痕跡,被破壞的其他物什,答案都為否定。
一切都正常得很,一點點能夠找到的線索都沒有。要不是仆人們的集體失去意識,修庫山明的消失,這便和平日里的所有一天都一樣。
“有看清楚襲擊的人嗎?”楚鱗關上修庫山明的房門,剛檢查過,什么有用的信息的沒有。
“小的沒有看見,就是突然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發現修庫山明小姐不見了。”一個小廝說道。
“是啊,小的當時在淘菜,看見身邊的人突然暈了過去,自己本想去看看結果也一不小心失去了意識。”另一個廚子說道。
“突然暈倒,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是聽見什么聲音?”
廚子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味道聲音都沒有,身上也沒有被打被扎的感覺,就是突然暈了,先前什么預兆都沒有。”
“暈倒之前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有沒有見到修庫山明?”
“沒有,都是府中的人,也不曾見到修庫山明小姐。”
楚鱗摸了摸下巴,這事情有些棘手啊。
“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今日受了驚,明日去賬房那里領五貫銀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給你們壓壓驚了。”封煦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下去吧。
下人們開始皆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小心謹慎,生怕主人責怪下來。沒想到主子卻反倒安慰起來他們,還給他們壓驚錢。個個無不是感恩戴德,說了好些好話才下去。
下人們都離去后,楚鱗和封煦陽又回到了修庫山明的房間里,在這里待著討論,說不定還有什么靈感線索。
“封子你有什么想法沒有?”楚鱗在房間中四處踱步,走馬觀花地在屋子里的陳設間流連,不時擺弄著柜子上的春瓶,架子上的銅鏡。
“什么外來者的痕跡線索都沒有,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但是我們一直在關注外人,會不會兇手就是修庫山明,在不知不覺間動的手,然后再離開的。”
楚鱗抹了一點小瓷盒中的口脂涂在手背上,再湊近聞了聞,有淡淡的花香。她又涂了另一個小盒里的,同剛才的比較,還是前一個紅色顯白一點。
“確實有這種可能。”楚鱗點點頭,又擦了第三盒,“我以前試探過,她不會修靈和武功,但是至于會不會其他的本事我也不清楚,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自從楚鱗知道傳說中的神龍真的存在以后,好像世上再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她也不會大驚小怪了。更何況,她自了解到是她的祖先族人屠龍弒神之后,心中總像是有一根刺一樣扎著,弄得她很不舒服。順帶著對她這個人,也更是沒了好感。
“那如果真是她動的手,她的目的意義又在哪里呢?”封煦陽瞧她玩得不亦樂乎,也湊過來在她手背上聞了聞。
阿嚏!好香啊,就是太濃烈了,阿嚏!
楚鱗有些嫌棄地用手背在他的外袍上使勁地蹭了蹭,剛剛的噴嚏離她手背太近,全打上去了,根本來不及撤走。
“不知道。”
楚鱗又拿起了黛墨,勾了勾手讓封煦陽把頭伸過來。
“自我在納傈將她贖身跟在我身邊,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她說是認我為主,忠心不二,這我自然是聽聽就過去了。即使算是救了她一命,也不至于這樣。而且,她的話語中虛虛實實,聽起來費勁得很。若是說她來我身邊不安好心,似乎也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反倒是助我靈力大增,還突破了一點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