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哥哥!”小團子突然回頭叫道神游中的夏瑾,夏瑾也是一驚,抬頭看看發生了什么。
小團子指著額頭上的紅印,非常不滿道:“現在怎么辦?它消不了了,丑死了!”
夏瑾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正是他剛剛彈過的地方,白嫩的小臉顯得那個紅印更為突兀鮮紅,像極了最近興起的點了一點朱色的白面餅,忍不住笑了出聲。
“不許笑,連翹、綠萼你們也不許偷偷笑!怎么辦啊?”小團子哭喪著臉,懊惱地揉著那個印子。
“別,別揉,越揉越紅。要不叫綠萼將額前的頭發剪些去,遮住就行了。”夏瑾雖然笑得開心,但還是出了出主意。
“不要,又不是誰都像哥哥頭發那么多,剪了就沒有了。還有,連翹說只有夷人才會斷發文身,澈兒才不要呢。”
“翁主,奴婢有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用毛筆尖蘸了朱砂在那印處畫朵花來,這樣一來遮住了印,二來也是好看的。正好紅印的位置在額頭中央,也不是特別突兀。”綠萼思索了一番建議道,昨日金元宴她看到風靈子額間點的朱砂頗為新奇,覺得煞是好看,也許這樣是個不錯的法子。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吧,我想要蓮花紋的,蓮子好吃。”小團子覺得是個好主意,說到蓮子不知不覺饞了,可是能吃到蓮子還得等上一個月。
“喏。”綠萼忙取了支干凈的筆和朱砂來,將筆遞給了連翹,自己的畫工可是不敢恭維。連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綠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摸鼻子。連翹無奈地嘆了口氣,平日里自己督促她練習繪畫,總是被搪塞了過去,“嘿嘿,不急不急,這不是還有你在嗎?”輕搖了搖頭,接過筆細細地畫了起來。一只半開的蓮便也順著紅印的紋路舒展開來,完美的將它掩了去,現在是滿色的樣子,即使得會兒紅印消了,也是半鏤空的摸樣,仍舊好看。
“畫好了,翁主您看滿意嗎,奴婢好修改。”
小團子捧起一面小一點的銅鏡仔細端詳,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面還鑲嵌著雕花玉環,是去年生辰哥哥送的,他說姑娘就應該美美的,自家妹妹這么好看自己卻不能隨時看到實在可惜,所以就送了她這面貼身的小銅鏡,鏡紋也是按照她的喜好做的,蟠螭地蓮葉紋。也是自得了這面銅鏡后,小團子照鏡子的次數直接翻了幾番,也越來越注意自己容貌,也比往常的任何時候都要愛美。
“真好看,連翹綠萼你們真厲害。好看吧,哥哥!”小團子湊到夏瑾面前,炫耀道。
夏瑾扶住小團子的雙肩,把她朝后移移,湊得太前看不清楚。“嗯,好看,快用膳吧,不然一會父親要催了。”
“哥哥你好敷衍哦,你要說非常好看。”
“非常好看。”
長樂宮,長壽殿正殿,高后已經收拾完畢,等辰正便可以去往長信殿了,那邊也早就準備妥當了。
“見過母親,母親長樂無極,福壽無量。”夏奉和夏謖齊齊于高后前磕頭問安。
“起來吧。這個時辰才來,未兒是不是又賴床了?”
夏奉的臉不禁紅了紅,沉默不語。
“回母親的話,是辰兒去遲了。”夏謖出言解釋道。
“你也別總慣著他,你不去難不成沒個宮人婢子叫他?未兒,哀家說了多少次你得做個勤勉的皇帝,要學歷代賢君宵衣旰食。以前你還小姑且不作數,現在你已經正式登基了,是要做天下的表率,賴床是絕對不行的。母親也不是訓斥你,只是在教你怎樣做個明君,日后彪炳千古名垂青史,你可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高后皺著眉,看著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兒子諄諄教導。這些年她的眉目自從兩個大兒子戰死后,就沒怎么舒展過,也漸漸成了個習慣的動作。
“喏,孩兒明白。”夏奉的臉又紅上了幾分,頭埋得更低了些。他本想著問過安后,閑聊幾句就可以溜了,沒想到還挨了一頓說教。
“好了,你們也別急著走,隨我一同先去長秋殿,跟你們的師父也問個安。時候差不多了,走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