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炒制好的松子入口一陣香甜,蕭瑾瑤邊吃邊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原來竟這般勤快,手藝還真不錯!”
正在嚼核桃的小虎聞言險些被嗆住。
蕭瑾瑤面露擔憂地趕緊給他倒水喝,嘴上嫌棄道:“吃個東西還能給嗆到,可真有你的!”
小虎訕笑著接過水杯,猛地灌上一大口,實則心里不停打鼓,要不要說呢?
說了吧,怕她知道真相難過,不說吧,又擔心她忘了大哥哥的好。
兩相糾結之余,他忽而憶起當初大哥哥臨走前對他交代的事,瞬間便定住了心神。
你開心就好。
坐了沒一會,陳伯送藥來了,她捏著鼻子將一碗苦藥湯子灌進嘴里,隨后一陣困意襲來,便又倒頭睡去。
接下來的幾日,蕭瑾瑤都老老實實得配合養病,渾身刺痛地筋骨也逐漸好轉起來。
小虎也恢復了從前的習慣,每回來看她,都帶著一大捧野花。正好放到床頭的瓷瓶里,看著還挺賞心悅目。
那日,她終于得以起身出去走走。
清晨剛落了場小雨,山林間濕漉漉地滿是青草味道,雨過初晴,天邊掛著一輪彩虹。
推開屋內,小虎攙扶著蕭瑾瑤徐徐往外走,只見這不大地小院里風景尚好,墻角栽著兩顆梨樹,一場落雨,滿院梨花。樹旁架了個涼亭,亭下一支秋千隨風輕擺,隔壁一方木桌一張圈椅,一看便知是主人家自己打的,做工雖不結實,但勝在牢固,圈椅上還綁著靠背腰墊,想來坐上去定是十分舒服。
另一頭倒顯得務實得多,一座柴房比廚房比鄰,門都虛掩著未曾合上。蕭瑾瑤走過去,推開那廚房,只覺一股煙塵撲面而來,想來是許多都不曾用過了。
小虎忙過去替她拂塵,笑著笑,也沒言語。
走到隔壁那柴房,一進去,蕭瑾瑤簡直被震驚到了!一座不大的柴房里面木柴被堆放得滿滿當當,且擺放整齊,井然有序,若說那干果夠吃一年,這柴火怕是五年都夠了!
蕭瑾瑤嘖了一聲,奇道,從前的自己難道有強迫癥不成?
再一走,就到了另外一座屋子,門被上了鎖,應當是有人居住?
蕭瑾瑤回憶著自己養傷的這幾日,不記得院里還有人呀,遂開口問小虎道:“這里住得是誰?”
“是……是一個大哥哥。”小孩支支吾吾道。
“大哥哥?我怎么沒見過?”
“這個……大哥哥走了。”
“走了?”蕭瑾瑤聽得迷迷糊糊,這個走了……是出去村外了?不在這住了?
蕭瑾瑤剛想發問,后面又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不該多問,遂也作罷,逛了兩圈便又病懨懨地回屋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