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挑了挑眉,不免有些好奇,什么話是跟賀元闌說不得還非要跟本王講的?
想著便悄悄湊近附耳愿聞其詳。
結果便聽到啪一聲脆響在屋中回蕩,心魔惡狠狠地捂著側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道:“你有病吧?!”
“有啊,”說著蕭瑾瑤晃了晃被包扎成粽子的全身道,“這么大的罪還是為你受的,打你一巴掌怎么了,不過是好長時間沒打了,回味下手感。”
心魔緊咬著壓根恨不得出去拎把柴刀給她剁了,奈何賀元闌控制著身子不讓他動彈,他怒了:“她這樣對你,你還不反抗?”
賀元闌淡定地劃清界限道:“不,她是這樣對你。”
“好像你不疼似的!”
“她為了救我,挨了大小幾十刀,莫說是打我幾巴掌,就是要了我的命,給她也不是不行。”
“瞧你賤的!”心魔氣哼哼地不再搭理他。
蕭瑾瑤望著他這副吃癟的模樣,只覺非常解氣,笑兮兮地翻身睡了,徒留心魔在背后恨得牙齦緊咬。
養傷的日子簡直是無趣又難熬,幸而蕭瑾瑤有自己的消遣,沒事兒逗逗小虎揍揍心魔再使喚下王爺,將他們折騰得團團轉,她就開心了,是以那一個月簡直成了仨人的噩夢,賀元闌還好,總一副甘之如飴的態度,小虎就慘咯,成日遭受她鬼故事的洗腦,好幾次做夢都在叫著“姐姐饒命不要吃我”之類的囈語,心疼得陳伯直數落她過分。
蕭瑾瑤揚起下巴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的,孩子的膽量要從小培養,習慣就好了……”
而后變本加厲,造作得更厲害了。
幾個人拿她沒法,一度比她本人還盼著她早些康復些,終于,在苦熬了足足一個月后,蕭瑾瑤總算是好了個七七八八,那日剛能下地,賀元闌見狀攙扶著她往外走,蕭瑾瑤見狀不免有些好笑:“他們都躲著我,你怎么還巴巴往上湊呢?”
賀元闌避而不答,緩緩出聲道:“我知道,你是怕他們再自責難受,所以在故意這般去分散他們注意力罷了。”
蕭瑾瑤敬仰地挑著眉,輕笑了一聲扶著他胳膊繼續往外走。
“前些時日聽陳伯提起過,這山中有個落日崖,景致不錯,在屋內躺了那么久,要不要去看看?”
蕭瑾瑤一聽就動心了,才剛想著大步流星的出門,結果一條腿便拉扯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僵在原地不動了。
賀元闌見狀走了過去,半蹲在她身前。
“你要背我?”蕭瑾瑤驚詫道,“可別了吧,就你這小身板再給你壓塌了。”
“少廢話,上來。”賀元闌催促道。
蕭瑾瑤見狀也懶得再扭捏,輕輕一跳就躍到他的背上,他前些時日瘦得有些嚇人,蕭瑾瑤見狀面上不說,背地里便想著法的勸他們吃東西,光那種擼串大賽,吃包子大賽還有啃排骨大賽就開了一輪又一輪,贏的有獎輸的有罰,獎勵雞腿一根罰就要罰吃半盤子肉,變著法的將他們喂得肚滾溜圓,小崽子臉都鼓起來了。
可這賀元闌似是吃不胖似的,還是瘦瘦高高的,一副竹竿樣。
蕭瑾瑤趴在他的肩膀上,摸到凸出的蝴蝶骨,玩心大發戳了兩下,身.下人動作明顯一滯,啞聲道:“別亂碰。”
姑奶奶我天生反骨,你說不讓碰我就不碰了?想得美!
話音剛落,便見蕭瑾瑤故意挑釁一般,連戳好幾下,還很放肆地捏捏他的肩膀掐掐他的小腰,鬧得賀元闌是不堪其擾,連聲道:“……算你厲害行了吧?”
蕭瑾瑤跟個斗勝的小母雞似的仰了仰下巴哼唧道:“算你識相!”
全然未曾察覺對方業已紅得滴血的耳廓,賀元闌輕咳一聲將她的膝蓋往上顛了顛,隨意找了個話題道:“怎的這般輕了?”
蕭瑾瑤晃了晃小腿隨手折了根柳枝撓他的下巴:“大哥不說二哥,閉嘴吧你。”
才剛出遠門,便見采藥而歸的陳伯和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