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承讓了姑娘。”
說著手下力道驟增,似是猛虎用盡全力便要將蕭瑾瑤的脖頸一口咬斷。
卻在這時,蕭瑾瑤挑眉一笑,腳下一轉,動作之迅速,哪里還有方才力竭的模樣!
那人一擊落空,不過須臾一個抬手之間,蕭瑾瑤便似只終于尋到機會的毒蛇,見狀嗖地一下便撲咬過去,只聽得一聲脆響,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之間蕭瑾瑤一刀雙洞,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生生將那人給捅了個對穿!
余人見狀,俱是一驚!
這可是他們之間刀法最厲害的人!那女子卻能輕而易舉戰勝他!
一時不免心中皆是生退意。
打架無非是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他們萎了蕭瑾瑤自是又挺了起來!
趁熱打鐵便要繼續對付其他人,雷懷文眼看不妙,心道今日若是讓她贏了,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既是如此,干脆一做錯二不休!
想著他便從懷中取得一方墨瓶,雷懷文望著前方與人纏斗的蕭瑾瑤,陡而陰森一笑。
“都推開!”他突然一喝,而后抬手一揮,空氣便彌漫起一股濃煙,縱使來得及避閃卻也難免嗆咳不知,蕭瑾瑤被那白霧撲了個正著,沒忍住吸了兩口,頓時便覺自己的肺部似是有火焰燃燒一般,她連連后退自毒霧中退散,不過須臾,卻已覺驚覺自己頭暈腦脹,看人似有重影。
“你竟敢偷襲!”蕭瑾瑤恨恨地瞪他一眼。
雷懷文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無賴道:“無毒不丈夫。”
“就你還丈夫……”蕭瑾瑤哂笑,“說你是小人都侮辱了這個詞!”
雷懷文怒極反笑,指著她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朗聲吩咐道:“還等什么!把她給我剁了!”
蕭瑾瑤指尖攥得發白,人卻越發昏沉。
完蛋了,她心想。
罷了,大不了做鬼也來找他索命!
寨子里,賀元闌一行人倒是被好聲好氣地請到了個木屋里關著,只是眾人在瞧見他那輪椅時皆有些詫異,卻都沒人發問過。
門一關上,云娘便顫聲道:“怎么辦……鶯娘姐姐要去哪兒籌銀子啊!”
賀元闌面色自方才便已猶如寒冰,讓人不敢接近。
拾硯嘆了口氣,揮筆寫道「我覺得鶯娘姐姐去砍人的幾率還大一些……」
眾人看了眼字條皆有些無奈,畢竟以那位姐不羈的做派,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湛琢被派去汴京城打聽情況去了,一時半會怕也回不來,彼時他們過來乃是便衣出行,不想驚動任何人,如今倒是恰好為別人做了嫁衣。
忽然間,賀元闌眉心一跳,整個人端杯的手一滯。
眾人皆被他的動靜嚇到,云娘忐忑地問道:“王爺……這是怎么了?”
賀元闌眸光一暗,喃喃道:“不行!本王感覺不妙!”
說著噌地一下子起身,這下倒是將云娘和宋和璧嚇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