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闌瞧她這副當家做主地模樣,不免有些好笑,突然想起她身上也有傷,出聲道:“讓拾硯也幫你瞧瞧?”
蕭瑾瑤輕咳一聲,尷尬地撓撓頭:“無所謂,一點小傷,自己就好了……”
拾硯笑笑,替他們翻著烤魚。
沒有調料,烤出來也是沒什么滋味,不過是填個肚子罷了。
倒是蕭瑾瑤,一改尋常餓狼般地吃相,拿手剝了魚肉,還耐心地將魚刺一根一根挑了,這才喂進他嘴里,倒將拾硯地工作都給搶了去。
后者笑笑,留個后腦勺給他們,不當那勞什子的電燈泡。
蕭瑾瑤倒是手腳麻利,賀元闌這口還沒嚼完,蕭瑾瑤下一口便就已經舉在那等著了。
“你也吃啊。”賀元闌努嘴道。
蕭瑾瑤搖了搖頭,認真道:“我要伺候病號。”
“倒是本王的榮幸。”賀元闌勾起唇角。
吃飽望著天色,仍舊是昏昏沉沉的,好似一直都沒什么變化。
賀元闌吃完便不太舒服地睡過去了,蕭瑾瑤看著昏暗地天空心里一陣煩躁:“你說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也不知在溶洞里昏睡了多久,外面的人怎么樣了。
拾硯心中默了默,估算著寫道:「怕是酉時了。」
“這么晚了?”蕭瑾瑤驚詫道。
打從昨兒早上從刺州出發,夜半在玉泉山上遭遇雷浚埋伏,跑了半夜馬直到清晨才搭上刺州南岸的客船,然后船行一半便在這丹河上遇到水賊霍力魁,酣戰一番累個半死又被他一炮給轟進了水里,而后在水中飄了不知多久,再醒時便被飄到了溶洞里。
蕭瑾瑤想想這兩天的經歷真的感覺跟特么做夢一樣,皇室斗爭,危機四伏,果然不是蓋的。
蕭瑾瑤望著拾硯仍坐在那里似是沒什么睡意,低聲道:“要不你在這守著,我再去那處看看?”
拾硯自是知曉她說得那處是哪處,擰了下眉,寫道:「萬一遇到危險可怎么是好?」
蕭瑾瑤無所謂地擺擺手,感覺自己吃飽了體力都恢復了七八成,站起身就往外走。
徒留拾硯在后面可憐兮兮地揮舞著小紙條,走也不敢走。
拾硯果真猜得沒錯,往前趕路沒多久,這天便是越來越黑了,雨一直不見停,蕭瑾瑤隨手摘了片大葉子擋雨,循著記號摸到了山洞了,瞧著沒人,試探著去推那塊巨石。
旁的不說,還真挺重。
蕭瑾瑤深吸一口氣,使了吃牛的力氣也才挪出條半人寬的小縫來。蕭瑾瑤艱難地從縫隙中擠了出去,便是下午瞧見的小路,此地乃是高處,幸好有雜草掩映著,這才沒有將她暴露出來。
蕭瑾瑤貓著腰俯瞰周圍,便見遠處好幾排房屋,乒乒乓乓地聲音便是自那處傳來,依稀人影晃動,好似在拿著拿著榔錘,鑿著什么東西,蕭瑾瑤瞇眼打量了一會,判斷著那應該是在打鐵。近處一片空地,搭了幾個棚子,燃著幾個火把勉強照亮,便見里面好似站了不少人正在排隊,前處便看不著了,卻見排隊的人手中都拿著碗筷,料想此刻該是他們晚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