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起來,官差辦事!”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說是什么城中進了小賊,盜了重要的物品,藏在城中需要挨家挨戶查看。
可大家瞧著那副架勢,哪里像是找人,分明像是找東西!
不過半日,一個消息便私下流傳來開。
雷知州丟了寶貝,正滿城找呢!
若說換作旁人,大家還可能象征配合一下,可若是那雷浚,鬼才愿意幫你。
大家茶后飯后三三兩兩討論著近來城中除了修壩以外地第二件大事,便是這個。
自打那壩修好,水勢饒是再大,眾人卻也都很淡定,原因嘛,還不是有那高人加持,六十年的橋都不倒,這壩要是垮塌那不直接砸人招牌?
眾人不慌,這就閑了下來。
茶館里坐著不少閑客,要么聽書要么高談闊論,角落里坐著一位姑娘,長得水靈,卻帶著頂兜帽,打扮得很是低調。對面坐著一位男人,瘦瘦高高的腿有些跛,望著許久不見地妹妹,雙眼通紅。
“大哥,閑話少說,我是找你來辦事的。”袁安月快速道。
袁安順本還想跟妹妹寒暄上幾句,誰知她這就直接進入正題了,便只好正色道:“何事?”
“您可認識鶯娘姐姐?”袁安月問道。
袁安順一聽這名字,簡直如雷貫耳,那么厲害個小娘子,誰不認得,點了點頭問道:“怎么了?”
袁安月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聽好了,她放了筆銀子在我這里,便是雷浚最近一直在找的東西。”
“銀子?”袁安順眼睛瞪大老大,好奇道,“什么銀子?”
“哎呀,笨死了,”她掃了眼四周唯恐隔墻有耳,快速道,“那些是雷浚這些年貪污的贓款,上回咱們點了點,加一塊差不多一百三十萬兩銀子呢!”
“什么?!”袁安順聽到這數字險些直接蹦起來,這么多銀子!
袁安月瞪了他一眼又道:“鶯娘姐姐說了,這些銀子必須藏在他的府上才能落實他的罪過,賬本上的數額不過一百萬兩,余下的三十多萬鶯娘姐姐要咱們扣下,如今銀子就在我這,晚上你帶人將那扣下的銀子拉走。”
“這……不好吧?”袁安順撓了撓頭,這貪官的錢都是老百姓的,取之于民應該還之于民,自己私吞,這不是有些愧對良心?
袁安月看出她哥的想法,簡直氣得頭疼,沉聲道:“想什么呢!只是讓你幫忙藏著,我在府上接應,切記啊莫要讓雷府的人發現!”
她不能離開太久,說完便起身就走。
尋了足足一日,雷浚也沒找出那筆銀子的下落,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急得他嘴上都起了燎泡,師爺寬慰他道:“大人莫慌,這刺州這么大,這頭一天沒找到也實屬常情,只要在三日之內尋到,一切便都還來得及……”
雷浚氣得負手在書房站著,一想到禛王平時那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沒想到還有這種把戲在后頭!
瞧他面色鐵青,俞陽榮想起件喜事復又出聲道:“大人放心,您可知道,這禛王沒在咱們這出事,卻栽在了那霍當家頭上?”
“何時發生的事?”雷浚急著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