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娘。”賀元闌無奈道。
“嘖。”嫌棄更甚了。
卻說這賀元闌如今的扮相卻也不算太丑,只是有些普通而已,一雙瑞鳳眼生生化成了腫泡眼,精致的鼻子也給安上個大蒜頭,整張臉胖了一圈,就跟……中年發福了似的。
蕭瑾瑤突然就開始擔心賀元闌以后要當真胖成這樣她是丟掉還是丟掉。
“好端端地,你打扮這個鬼樣子干嘛?”蕭瑾瑤挑了挑眉。
賀元闌走近一笑:“跟著你。”
“你跟著我做什么?”蕭瑾瑤不解,順道還指了指他這張看著就油膩的臉道,“求你,別笑。”
賀元闌臉色一沉,心底有些受傷,死丫頭,果然還是看臉。
“這些天你夜夜不歸,本王要去看看你在做什么。”他正色道。
“不是跟你說了,賭錢啊,”她頓了頓又道,“準確說是,去輸錢啊。”
蕭瑾瑤為了讓那魚兒上鉤,可沒少花往外丟魚餌,區區兩三天就輸了特么快五萬兩銀子,蕭瑾瑤心都在滴血!
湛琢潛伏在暗處,拾硯負責看他手勢,每來一個賭客,蕭瑾瑤就會問上一句,是不是那馮子睿,一旦聽說不是,就象征性地輸個小幾十兩散散財,但凡遇到和馮子睿有些關聯的,蕭瑾瑤都是百兩起步的往外扔,她就不信這姓馮的不上鉤!
昨個那廖承平,蕭瑾瑤可是生生扔了六百兩,后頭快天明了,廖承平便先回了家,蕭瑾瑤又待了一會,這才散了場子。
她這散財童子的名聲一出,百樂坊的生意都簡直好到爆棚,一見這位小爺,那簡直跟見著親爹似的,什么吃得玩得,連那些陪讀的妹妹都是絕色,蕭瑾瑤大晚上一手抱妹妹的細腰一手往臺上咚咚咚扔銀子,聽那姑娘湊在耳邊說著奉承話,還有那些看客們長一聲短一聲地喊著尹大哥。哎唷,可算是體會到狗男人們的快落,怎么說呢,是真特么快樂。
眼瞧著這就收拾好了,尹公子這就準備出門,小廝拾硯早就在馬車上候著,卻又突然被這個賀咬金絆住了去路。
非常不爽!
“你說說你打扮成這個鬼樣子,跟過來做什么?你瞅瞅本小爺的小廝都長得細皮嫩肉的,你整成這個鬼樣子可當真是拉低爺的檔次!”蕭瑾瑤嫌棄地這就要抬步走。
賀元闌這還是頭一回被人損成這樣,深吸一口氣扯著她的袖口:“給本王等著!”
說完又喚了那名暗衛進屋,就是先前他離京在王府上扮他的那個,精通一手易容功夫,方才那丑男就是出自他手。
躲在暗處自是聽到蕭瑾瑤對他這副尊容的評價,戰戰兢兢地返工時,力求改過自新,做得盡善盡美。
再出門時,眾人再度驚住。
“這……是不是又有點太過分了?”蕭瑾瑤喃喃道。
卻說進階版易容后,將原先那些個加上去的皮料都給去處了,保留了賀元闌精致的輪廓,五官之上加以改進,似的整體更加柔和,又或許是柔和地過了頭,瞧著倒有些柔媚了,一看便像是個弱柳扶風地小公子,還有點像……
額,算了,就這樣,還挺好。
蕭瑾瑤抿唇一笑,大馬金刀地坐上了馬車,待到了百樂坊時,那兒的管事一看到這架馬車便知是肥羊來了,笑意盈盈地親自迎他進門,便見他身后還跟著位絕世的公子,討好地一笑:“尹公子今兒個可來得比往日晚。”
蕭瑾瑤風流一笑,努努下巴指了指后頭跟著的賀元闌,壓低聲音調笑道:“都怨家里這個非要折騰,磨蹭了會時間。”
她說得倒像那么回事,那管事的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什么場面沒見過,竭力維持著笑容,殷勤地引著他們進門。
才剛進去,眾人便被他那處吸引住了視線,角落里的馮子睿也微微抬頭,打量著那架勢,怕就是眾人口中的尹公子,小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