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收拾著,湛琢敲門進來道:“回王爺,端王府來信,說是今日身體不適,不能赴宴,差人送來了一些禮品。”
蕭瑾瑤聽得一挑眉:“什么宴?你請那端王赴宴做什么?”
“知道他不會來,總得走個過場,來不來是他的事,反正本王請了。”賀元闌道。
蕭瑾瑤一品,好像也是這個味兒,這好端端的在府上待著,突然跑出去游船,總得有個由頭。
“那肅王呢?”蕭瑾瑤好奇道。
依這人的性子,怕也不是不會來的。
過不多久,湛瑜也回來了,直接回報道:“肅王府上的人可當真是過分,一瞧屬下拿出的是咱們府上的帖子,連回都不回一句,就將我給趕出來了!”
看他那副忿忿地模樣,蕭瑾瑤突然就想起了原因,待偏頭去看,便見賀元闌臉色又死黑起來。
蕭瑾瑤扯了扯嘴角:“那什么,不來不來拉七八倒!”狗頭保命最重要!
一行人忙忙碌碌終于捱到了晚上,蕭瑾瑤將王府里稍微值錢的物件全都給運了出去。
為避人耳目,她這回倒是長了腦子,將這些物件全部放進箱子拿蠟封嚴實了順著他院子里那處活水一路潛水而下,竟讓她誤打誤撞發現一處院子。
那處院子瞧著倒是簡樸,岸邊栽了兩顆楊柳,蕭瑾瑤偷摸從水里爬上來,想將東西藏到那主人家屋內,正思忖著要不給他留張紙條再給點看護費什么的,結果剛一推門,整個人傻眼。
“——拾硯?”蕭瑾瑤目瞪口呆,“你在這做什么?”
后者指了指手中正晾曬著的寶貝們,眨了眨眼,你猜?
蕭瑾瑤環視一周,見這屋里布置簡潔又干凈,擺了幾盆野花做裝飾,這審美……倒是似曾相識。
腦筋飛速轉了個彎,想明白過來!
“合著這是你家呀!”蕭瑾瑤恍然道。
拾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一笑,默默將內室的門給輕輕帶上。
默了默又抬手寫道:「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混入王府的?」
蕭瑾瑤這才想起拾硯從前確實說過,他回來汴京也常去王府看望賀元闌,雖然每次都沒露面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便簡單多了!
蕭瑾瑤咧嘴一笑,便將那十五口滿載寶物的大箱子盡數堆到他這小院中,待一忙完時間已是不早,便又匆匆扯著拾硯回去,后者連個留紙條的時間都來不及,嘆了口氣,只好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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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王府收拾一遭,落日晚霞都漫上了天邊,下了學的小崽子甫一回家,便顛顛跑去找賀元闌,一推門進了書房,便又驚得張大了嘴巴!
“哇,這位哥哥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全然沒注意到來者錦衣華服,自也是位貴客。
賀元闌淡淡看他一眼,召他過來,小崽子樂呵呵地湊過去撲倒他懷里。
賀元栩瞧著他們這副親如父子地模樣,沒忍住打趣道:“從前也沒聽說五弟還有個兒子?”
小虎害羞地眨巴了眼,糯糯道:“我不是大哥哥的兒子~”
“哦?”賀元栩故意彎腰湊近看他,瞧這小鼻子小嘴,其實也有個五分相似,便樂道,“那你既不是五弟的兒子,又是誰家的孩子?”
“這個……”這就戳中小崽子的傷心事了不是,他猶猶豫豫地咬了下唇,才想開口說他個撿來的,便聽見賀元闌率先出聲道,“既進了本王府上,自是本王家的孩子,”說著捏了捏小虎的小胖臉道,“來,喚聲四叔。”
賀元栩抱臂翹首以待,便見小崽子乖乖巧巧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禮道:“清玨見過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