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哼唧一聲,仍是癟著嘴搖頭:“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的!那里頭還有溫大哥送我的好些玩意呢,都是我小時候他做給我的,我還要留著做紀念呢!”
說著抽泣一聲,朝前面道:“拾硯哥哥再趕快些,我要快點回去王府!”
賀元栩聞言挑了挑眉,這便又問道:“這溫大哥又是誰?”
“這得問鶯娘姐姐了……”小虎揉了把眼睛道。
便聽見蕭瑾瑤非常淡定地開了口:“是我先夫。”
賀元栩聞言眉頭擰得更緊了,從前聽說是寡婦,他自是知道這寡婦寡的是誰,如今一看,合著竟還有別人?
眾人心懷各異,每人去管他的疑竇重重,火急火燎地趕回王府,便見那京衛軍的人早已將這禛王府圍得是里三層外三層。
見賀元闌這個正主來了,京衛軍統領沈正陽朝他拱手行禮道:“見過禛王殿下,淮王殿下。”
賀元闌面沉如水地望著王府上翻騰的滾滾濃煙,厲聲道:“這好端端的,本王的府上,為何會爆炸!”
他神情凜然地發作著,沈正陽卻也只好據實回答:“啟稟王爺,這起因……還需排查。”
“本王要進去看看!”賀元闌道。
沈正陽忙抬手阻攔:“王爺不可!如今這里面火光四起,仍有余爆,為了慎重起見,王爺還是莫要進去的好。”
賀元闌眸光一沉,深吸了口氣問道:“里面人員傷亡如何?”
“回王爺,正在清點。”
眾人面面相覷望著這爆炸的禛王府,周遭早已有不少居民聞聲趕來,幸而這禛王府大到獨占一坊,爆炸未曾波及到別處,只是這事發突然,眾人不由得心下揣測。
如此大的爆炸,究竟是場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若是后者,這怕是就牽連復雜了。畢竟謀害皇族乃是大罪,這禛王又是如今圣上唯一嫡子,自打上次刺州一案,禛王險些命喪毒手,過后卻是因禍得福,多年腿疾竟然誤打誤撞地有了起色,怕是有人急了。
這番想法自也是縈繞在賀元栩腦海,可除此之外,他卻又不由得想到旁處,這么大一場爆炸,能是誰的手筆?
夜風漸起,小虎還絕望地盯著府門,煙熏火繞自半空中升騰,無數黑煙彌漫,將月色都給掩住了。
小崽子沒忍住輕咳出聲,蕭瑾瑤抱起他關切問道:“可是著涼了?”
這邊的動靜引起他們注意,賀元栩見狀出聲道:“五弟這兒怕是還沒緊呢,若是不嫌棄,不若到本王府上去,雖是沒你這禛王府氣派,但好歹能將就著不是?”
蕭瑾瑤拿眼神詢問了賀元闌意思,便見他淡聲頷首道:“那便勞煩皇兄。”
淮王府位于延平門豐邑坊,相比賀元闌的獨占一坊的禛王府,這賀元栩的淮王府就顯得低調得多,五進的院子滿打滿算也只占了一巷,驅車進去時,連帶著前廳都比禛王府小了不只是一星半點。
賀元栩自嘲道:“這還是五弟第一回踏入本王這王府吧?咱們兄弟幾個,怕是就數本王這院子最拿不出手。”
蕭瑾瑤正四下打量著這院中的景致,一聽他這話,忍不住牙酸。特么的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咱們老百姓的感受,五進的院子還拿不出手,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更遑論您還是頭瘦死的大象,隨便一個手指頭,都比咱們這些螻蟻強。還好意思埋怨呢!
一說到這,蕭瑾瑤不由得又想起當初賀元闌在那要死要活的說自己過得不好。
嘖,我看這都是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