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勸她回去睡了,自個兒在那念叨著:“能讓那糧倉主事大賺一筆的除了糧食還能是什么……”
想到這兒止不住嘿嘿一笑,那馮子睿如今墳頭草都已經開始冒芽了,怕是這岑昊也是不遠了,只要事成,豈不是戶部也能插上一腳。
想著這便召來湛琢前去調查,人前腳剛走,便見到游廊后面那抹白色的身影,蕭瑾瑤心一咯噔。
昨兒鬧那么一出,如今也不好意思再面對舒大哥了,回去之后她品了品想著確實也是,現任和賀元闌這頭還理不清呢,再去和初戀走得太近也著實不太合適。
算了,溜了溜了。
遠處賀元栩瞧著她那副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躲難模樣,臉色終是一黯。
轉身出門,去了端王府。
入了書房,賀元彰一見來人便就來氣,嘲諷道:“唷,這不是四弟么,攀上禛王那個高枝,怎么還紆尊降貴地過來本王這兒了?來人,取最好的香竹箐來,莫要怠慢了淮王殿下。”
他這廂陰陽怪氣的,賀元栩仍是副淡然模樣,出聲道:“禛王生辰那日,臣弟去赴宴,皇兄您也是知道的。”
那日確實走前他還在這同他下棋,端王將賀元闌下的帖子扔給他看,啐了一聲道:“瞧這老五惺惺作態,上回沒弄死他,這回來竟還喘上了!”
賀元栩掃了那帖子一眼,接話道:“怕是這請貼是人手一封,皇兄可要去?”
賀元彰冷哼一聲道:“本王怕去了沒收住再給一刀捅死他!早知道長大了是個禍害,當初就該讓他在那別宮里自生自滅!果真是條養不熟的狼!”
刺州雷浚一案牽連甚廣,謝丞相私下沒少發作,賀元彰一聽到禛王那名字,就恨得牙根直癢!哪里還會赴那勞什子生辰宴。
賀元栩默默坐在原地聽他發作著,良久才終是開口道:“成吧,那臣弟自己去。”
賀元彰聞言斜他一眼,剛想發作,便見他開口出聲道:“你既不去,肅王定也是不屑去,你們兩個有恃無恐的,怕到時問責的便只有本王,一頂兄弟鬩墻的帽子蓋下來,臣弟可受不起。”
說著起身出門,徒留身后賀元彰橫眉豎目。
他那司馬昭之心,誰人不知呢。不就是為了去看那個長得像先太子妃的婢女。
一想到這,賀元彰便又冷聲嘲道:“如今那婢女也到你府上了,禛王你也是巴結到了,這好事都讓你給占了,還跑來本王這搖什么尾巴?”
賀元栩按下心中情緒,開門見山道:“皇兄可想除掉禛王?”
賀元彰眉峰一挑,嗤笑道:“怎么,不跟那老五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戲了?”又頓了頓湊近道,“想借刀殺人?也得看你拿出點本事。”
“行啊,那皇兄便恕臣弟直言了,”他抬眼望著他勾唇一笑,“你可知禛王他如今又查到一個人。”
賀元彰一瞧他那副笑面虎的表情,心下一凜,正色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