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月如媚身子一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疼愛自己的祖母竟然真的疑心自己了。
“月輕玉,是你!是你懷恨在心,害了我娘,是你陷害我!”沒了剛才張牙舞爪,橫眉瞪目直指月輕玉
沒錯,你們母女害死我母親,害我家破人亡,害死數百英魂我豈能不恨?
斂去眼底的快意,一臉委屈,哽哽咽咽:
“我若懷恨在心,昨日還求情做什么?娘待我視如己出,難道二妹妹以為我會為了一個死了的嬤嬤害死主母?二妹妹說這話可要有證據!”
月如媚如鯁在喉,若是說出娘背地里如何構害她,娘的名聲不保說不定還會牽連自己,若是不說,月輕玉貌似真的沒有害人的理由。
娘死前說過這個傻子不一樣了,她不能掉入陷阱。
月輕玉說的對,證據,沒有證據!
“不,我不服,你們沒有證據,憑什么說兇手是我?”
定國侯啞口無言,確實,整件事月如媚嫌疑最大,可實打實的證據卻是沒有。
月如媚向月輕玉拋去一個勝利的眼神,想陷害她沒門!
“劉管事,你說,祠堂的人可是看著我親手毒死了我娘?”
“二小姐,若是有人看見兇手怎敢包庇?老奴。。”劉原六神無主,月如媚是主子他怎敢隨意攀咬!
“昨夜如媚是去過祠堂不假,下藥也不過是怕這幫奴才攔著不讓我見到娘親!這些我都認!可當時有人出聲,如媚不想把事情鬧大惹祖父、祖母煩心,所以只同母親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亥時一刻離去,祠堂亥時三刻接班,我想問下劉管事既是接班為何不第一時間先查看我母親的情況?”
“這。。”劉原眼看著背鍋上身,看來二小姐是想拉他下來了。
“啟稟侯爺、老夫人,祠堂伺候的都是下人,已是夜半,大夫人雖被罰,但還是這侯府的主子,莫不是二小姐以為大夫人失了勢,奴才們便可夜半登門入室了?”
“你!你這刁奴,祖母你看,這狗奴才當著您的面,對孫女說話都如此不客氣,想來母親的死肯定與他們有關系!”月如媚強抓一個錯漏,揪著不放,這件事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他們也沒有實證,只要咬死沒有證據就不能真把她怎么樣。
老夫人眸子晃了晃,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定國侯。
“如媚這丫頭的話也有些道理,侯爺,你看!”
“看什么?哼,向來這刀都是握在自己手里,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的!把毒都下到眼皮子底下了,不把兇手給我揪出來,往后誰也別想過安生日子!”定國侯劈頭蓋臉的一頓
老夫人攥著紗絹,怒道:“不中用的奴才,看來是打的輕!來人,給我往死里審,若還是沒有招的,死契的統統打死,活契的全部給我毒啞發賣出去!”
“娘~”沈氏心有不忍,十幾條人命,看著老夫人似乎沒有聽到一樣,后面的話也只能咽了回去。
月如媚見勢心里樂開了花,跪著的腰板都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
月輕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來月如媚還真是怕死呢!
劉原只覺頭皮發麻,他是個明白人,祠堂出事自己早就脫不了干系,可若是祠堂中人所為,那自己的罪責可就大了,說不定還會落個伙同賊人,毒害主母的罪責,到時候不死也得牢底坐穿。
“侯爺明察啊!如二小姐所言,大夫人遇害前乃是意識清醒,就算是有賊人闖入,可大夫人四肢健全,能跑能叫,怎能任由他人毒死自己呢!府中護衛森嚴若有動靜必定有所察覺!”劉原也不傻,知道怎么為自己開脫
“李斌!昨夜可有異動么?”月少堂聲音低沉,怒悲不分
“啟稟大爺,夜衛十二隊,每隔一炷香便會在各處交叉巡視,祠堂乃是府中重地,斷不會有漏巡,昨夜祠堂無任何異動發出!”
“若是祠堂的人受人指使,裝醉假寐,趁我離開后害死娘親也未可知啊!那來人可不是熟人么?”
月如媚已沒了最初的害怕,慢慢回過神來,劉原說的不錯,娘親絕對不會任人宰割,兇手一定是相熟之人,哼,月輕玉你個賤人胚子,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
眼神看向月輕玉,那一雙淚眸里明明藏著笑意,兇手一定是她!
“二小姐,你!”劉原被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祠堂可是府中的圣地,府中之人不可輕易踏足,我還記得祠堂里的可都是侯府的老人啊,聽二小姐的意思,怎得這祠堂里的人還是誰院子里的暗線不成?”
祁氏不知趙氏母女與月輕玉的恩怨情仇,只當人家是一家人,趙氏向來與自己不睦,她的死自己或多或少都有嫌疑,月如媚的話外之音悉數進了她的耳朵,擺明甩鍋么,她可不擔這干系。
月輕玉忍著心里的快意,月如媚為了脫身,得罪的人越多,這戲啊越好看!
“三嬸嬸何必急言為自己開脫呢!”
“你!”祁氏上前一步,被張嬤嬤攔下,怒甩了胳膊使勁白了月如媚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