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說笑了,七弟的事有父皇做主,我操什么心!”
“沒想到七弟的婚事竟然走在了三弟的前面!真是讓我意外!”
“若不能娶一位心愛之人,本王寧愿妃位空懸也絕不辜負!”
這段癡情到肺腑的話月輕玉聽了直反酸水,輕千尋看著端王如狼似虎看向小妹的眼光,一時心中不安,上前一步橫插在兩人的目光中間。
夜逸風淡淡揚眉:“那看來三弟的喜酒怕是不好喝啊!”
“端王殿下今日過府可是有事么?”輕千尋緩和著氣氛
“我那有一把焦尾古琴,昨日大小姐一曲余音繞梁,不絕于耳,想著在我那也是空放著,不如贈與大小姐!”說完又不要臉的盯著月輕玉含情脈脈起來
“多謝殿下厚愛!”月輕玉福身行禮,垂著眼眸一臉生人勿近的態度。
夜逸風心里說不出哪里不爽,她竟然收了?這么痛快?
感覺到夜逸風表情有些不對,月輕玉連忙說道:“端王殿下從客苑出來,可是二妹妹醒了?”
“是~”
月輕玉連忙找了個由頭離開,有吳湘湘的例子,她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風言風語來。
待她回了院子時嘉柔郡主已經在正廳等她了,身旁坐著的還有楚楚可憐的月如媚。
“舅母~”月輕玉笑盈盈的跑到嘉柔郡主的身旁
“晨起去看二妹妹時還在昏迷,沒想到端王殿下一來二妹妹就醒了,看來是藥到病除呢!”
“你這孩子~”
月如媚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生怕自己被戳穿:“姐姐說笑了,這都是是妹妹的不是,叨擾郡主了?”
“二小姐是在輕府出的事,若不調理好,本宮也心有不安哪!”
“妹妹在客苑人事不省還連累姐姐來回奔波,如今醒了怎么再敢打擾呢?”月如媚是掐著月輕玉的打算面上推脫實則要挾搬出客苑
嘉柔郡主暗想,好個貪婪不知足的蹄子。
“妹妹可是好了?若是好了我們即日回府!”
“啊~”月如媚頭痛難忍,身形微晃著。
“舅母,反正我院子里也空著,不如讓二妹妹搬過來同住可好?”
嘉柔郡主忍著不悅:“二小姐便搬去西院吧,也近一些!”
月如媚自以為得計,嘴上說著謝恩,眼神卻不安分起來,說了幾句后便稱著身子不適,由著紅衣扶去了西院。
走進西院,撥開南珠穿成的珠簾,連外室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桌椅,上面刻著不同花紋樣樣都是自己沒見過的款式,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置于案桌上。每扇窗邊的瓷盆里都栽種著綠梅,那梳妝臺上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桃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桃花的首飾盒,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每一處無不體現著精致和奢華。
月如媚三步并兩步的走近梳妝臺,打開一看,翠羽明珰、珍珠項鏈、瑤簪寶珥、翡翠鐲子、貓兒眼、玫瑰金簪看的她眼花繚亂。
僅一個偏殿就如此奢華,憑什么月輕玉那個賤人就可以住正室?憑什么好東西都是她的?明明這些東西可以屬于自己!一想到這月如媚簡直嫉妒的都要發瘋!
“紅衣、紅豆,這個是賞你們的,以后只要踏踏實實的伺候好本小姐,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月如媚從首飾盒里挑出兩只成色差了點的鐲子,遞了出去。
“二小姐,這是輕府的東西,您拿來賞人不合適吧!”雪影一旁提醒著
月如媚顧及著她是月輕玉的丫頭,只當她是眼紅,又挑出一串珍珠鏈子,塞了過去:“放心,你和冰蘭也有!”
雪影和冰蘭哪里敢收,且不說老夫人那邊怎么看,就是大小姐這,她們也做不出這種丟人的事。
月如媚也懶得費口舌,如今她身邊沒有一個忠心的人,流溪院里的東西值錢的都搬到了如婷的院子里,自己總不好伸手要回來吧,回府后別說鐲子,就是二兩銀子都不一定拿得出,自己如今沒有半分依靠若身邊的人再攏不住可真是舉步維艱了。
輕府家大業大,一個偏殿少了兩只鐲子誰發現的了?
月如媚把鐲子套在了紅衣和紅豆的手腕上,看成色得值個百兩銀子,兩個丫頭自是一喜,諂媚的話跟不要錢似往外蹦。
雪影和冰蘭雖也是奴婢,但在云榭院伺候的這些時日從來也沒見過大小姐這般目光如豆過,好歹二小姐也是府里正兒八經的主子,這般沒有臉面,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