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話兒又安慰了幾句,沒給月如媚說話的機會,后謊稱困了便回去了,只剩月如媚心如油煎火燒一般難熬。
“啊~”一把甩下被子,怒火翻滾,隨時都會爆炸一樣,心中恨道:月輕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月輕玉躺在榻上,沒有半分的睡意,如她所料,不出一個時辰,西院便熱鬧了起來,一束燈盞由遠及近的照亮。
月忠遵著月輕玉的囑咐,西院的一個都不允許放出去,健壯的胳膊一把攔住出院的紅衣。
紅衣氣惱的推搡了一把,月忠只需一個反勁兒紅衣便連人帶燈的跌了出去!
“你~哼!”沒辦法出去,便扯著嗓子哭著跪在院外嚎叫:
“大小姐,二小姐頭疼發作暈了過去,還請大小姐讓郡主娘娘請了大夫來!你們不能不管二小姐的死活啊!”
“你以為這是定國公府呢?郡主娘娘是你這樣身份的人去請的么?”冬香臉都要氣歪了,主仆上下怎么都那么沒臉?
“冬香姐姐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二小姐受傷是郡主娘娘發話要給二小姐治病的,小姐已經疼暈過去了,若是耽誤了你擔待的起么?”紅衣梗著脖子叫囂道,小姐她不敢頂撞,一個乞丐出身的丫頭也敢跟自己大呼小喝的?
月輕玉不禁笑出了聲,果然人心是最禁不起考驗的,看來這紅衣定是嘗到了甜頭,忘了祖母的囑咐,這便敢為月如媚賣命了?人心這種東西,真是可笑!
“你想讓冬香擔什么?我看誰敢發落我屋里的人!”月輕玉披著外衣,坐在屋內,語氣淡淡的卻透著殺人般的寒意。
紅衣遇上那凌厲的眼神心里打顫,跪在門外,戰戰兢兢的開口:“二小姐暈了過去,還請大小姐請大夫去瞧一瞧!”
“紅衣~你好像記性不好!這里是輕府!
遠不比自家府里方便,若是一個時辰后二妹妹還是沒醒,準備馬車,回府!斷不能耽誤了二妹妹的病!”
“大...”
“紅衣,便跪在這,等二小姐醒來!哈~”月輕玉打了一個哈欠,懶懶道:
“若是再有沒臉的擾了本小姐休息,冬香拿著身契直接給我打出去!”
紅衣咬住嘴唇,大半夜的汗如漿出,卻愣是一個音兒也不敢發出。她早就聽聞過大小姐性情暴戾只近期好轉些,可偏不長眼今兒就撞到了槍口上。
出來時只一身薄衣大半夜凍得抖如篩糠,心中把月輕玉罵了個遍。
半個時辰后,紅豆來報二小姐醒了,紅衣剛想起身,冬香道:
“紅衣做事莽撞,夜半哭啼擾了小姐清凈,跪夠一個時辰后方可回西院伺候!”
紅衣藏不住情緒的將滿心的怨恨露在了臉上,冬香也沒了困意,拿上茶點就在外面坐了起來,正好今晚月色清澈,喝茶賞月是最好不過的。
就這么半個時辰過去了,紅衣拄著酸麻的腿起身,白了一眼冬香,嘟囔道:
“哼,大小姐就是故意的!”
冬香一下就急了:“你自己做錯事心里沒數么?再說了你自己愿意跪,干大小姐什么事?”
她愿意跪?她瘋了愿意跪?
“你不是說大小姐讓我跪夠一個時辰么?”
“我只說你擾了小姐清靜,我可沒說是小姐讓你跪的啊,你愿意跪我可不攔著!”
“你!”紅衣下死力的指著冬香,可聽到屋子里的咳嗽聲還是不敢再爭吵下去。
月輕玉把事捂在了院子里,可第二天天剛亮西院的人還是恬不知恥的從外頭請了大夫來瞧,報上來說是二小姐頭上有淤血需要靜養否則有性命之憂。
月如媚自導自演的不亦樂乎,月輕玉雖不愿拆穿她但天不遂人愿,剛用完早膳定國公府的人遞了帖子慌忙的進了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