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和張大夫惴惴不安的守在門外,只見月輕玉“完好無損”的出來,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侯爺,不生氣?”李忠送了大小姐出門后才敢回屋里伺候,瞧見定國侯眼神欣慰,忍不住問了一句。
“呵,我為何生氣?這孩子非池中之物,外傻內精,極是重情,這孩子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把我房里的那個紅木錦盒給她!”
“那可是您...”
“她擔得起!”定國侯一句話把李忠后面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侯爺對大小姐期望頗高!”
“若是個男孩...”
李忠趕緊倒了一杯茶水,勸慰道:“侯爺寬心,還有三爺呢,這小世子肯定會有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怕是難嘍...”
李忠滿臉驚愕,隱約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大夫跟著月輕玉回了云榭院,冬香打發了閑人出去,房內便只剩了她與張大夫兩人。
“祖母的病怎么回事?”月輕玉直奔話題
“老夫人腕悶舌白,嘔惡泄滯,惡寒發熱,伏邪內動,此狀乃是伏暑之癥!”張大夫坐在矮凳上,彎著身子回話。
“我剛看過膳堂的藥渣,藿香、白芷、蘇葉、香薷等都是祛暑消火的藥材,現在不過是五月中旬,祖母就有伏暑之癥?”月輕玉面色一冷,眼中情緒閃的飛快。
這么短的時間,大小姐竟查過藥渣?
“老奴會佐以金針進行降氣,若是脈像恢復平穩,那便是由暑氣之癥引氣的邪氣入侵!”
“若沒有呢?”
張大夫想了想,心中那句“或許是藥物所致”到了嘴邊,還是化成了“老奴不敢妄言!”
今日所聞已是讓張大夫心生疑竇,大小姐,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城府之深令人忌憚...
“我有些頭疼,張大夫給我切一切脈吧!”
搭脈,月輕玉望著張大夫的眉頭越皺越深,開口道:“這下您放心了吧!”
神目如電,被人看穿心中的疑惑,驚的張大夫一顫。
他每日都親自為月輕玉把脈,皮囊會騙人可脈像不會,這是小主子沒錯,難道這半年她都是裝的?外傻內精么?
“這府里若您都不跟我說實話,那玉兒在這府里真的是寸步難行啊!”
“小姐,您...知道了?”張大夫驚得幾乎說不出一句整句
“當年我外祖父在時,為防母親嫁入侯府后被人迫害,臨終前設計讓您入府侍奉,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您能成為這府里的一顆釘子,好好照看我們母女倆,對吧!我身邊的綠筠,也是如此...”
“是,老爺說,人心難測,要我入府護住小姐的平安,可沒想到...”話未說完,滿是嗚咽,老太爺就這一個囑托,他都沒做好...
輕老太爺死都沒想到,自己的小公主在定國公府過的極好,防內未防外,不成想折在了趙華寧這個女人的算計之下。
“當時誰都沒想到母親會失蹤...”
“幸好小主人平安歸來,可是您回來的第二天綠筠便發現大夫人在您的飲食里下毒,可此事無直接證據證明與大夫人有關,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揭翻。”
“您每日替我把平安脈,就是為了確認我沒有誤食其毒,對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