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為財?”為首的半信半疑,這小子看過禮單應知這一車的東西足以他享一輩子的榮華,否則跟了他幾十年的余老三也不至于背叛他。
“你若不信,我也不強求,只不過,此處距離驛站不過十幾里,以你的傷勢已無還手之力,殺了你對于我而言易如反掌,不知除了我們還會不會有人走這條夜路?
再或者,這滿山餓鬼,等著被人拆分入腹好了!”氣勢如虹,冷厲中透著狠絕
那為首的咬咬牙,的確,不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到了碼頭再說,“好!”
“救人!”
月忠隨手撕了幾條衣衫,將那人皮開肉綻的傷口緊緊的裹扎好。
月武拿出隨身的藥丸,一把塞了下去。
“你的傷怎么樣?”月忠肩頭還滲著血
“謝主子關懷,皮外傷而已!”月忠不好意思的憨笑道,他沒保護好主子,差點害死她。
“好好包扎一下,別嚴重了!”
“是!”
月輕玉從車隊里的箱籠里找出三身鏢行的衣服,自己換好后把另外兩身扔了過去。
月武燒了三人的衣物,整理了車廂,硬擠出了一塊地方鋪上一層衣物,可以讓月輕玉躺著休息,而當月輕玉真正躺上去時又發現,犄角處幾包有些碎癟的點心散著香味兒勾起了她的食欲。
不遠處傳來陣陣狼嚎聲,滿地血腥,可以飽餐一頓了!
“走吧!”月輕玉閉眼,放心的睡去。
月忠甩了一個鞭花,一聲“駕”,青駝大馬拉著眾人向膠濟碼頭駛去。
攀談間,月輕玉聽到這人乃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林沖,這趟鏢乃是五日前雇主便存在他們鏢局的貨物,兩日前受命運往膠東城秦甲巷,可沒成想到兄弟鬩墻,余老三雇傭殺手半路截殺,若沒有月輕玉三人出手,林沖早已魂歸荒野。
見月輕玉“睡著”,林沖便開始打聽起來:
“兄弟,你們救我一條命,老哥我是打心眼兒里感激。你們二位的功夫真是沒得說,還有些建功立業的機會,但...
我瞧著這小哥兒,身手也不怎么地,這戰場上刀槍無眼,何苦白搭一條性命,我這就是前車之鑒,得空兒了你們也得勸勸!”
月武一臉嘆息:“嗨,我們可勸不了,老哥兒,實不相瞞,這是我家公子,偷著從府里溜出來的,從小呢就好刀啊劍啊!
老爺總說,這多念書考取功名,將來繼承家業不好么?可我家公子性子倔,這不一聽說東膠有戰事,連夜便跑了出來,你說我們當下人的怎么辦?”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月忠一聲暴呵,給林沖嚇了一跳,敢暗地里打量他們主子?
怪不得不貪財唄,看這二人對她忠心耿耿的樣子必定是世家養出來的公子!
“呵呵,怪不得小公子一身貴氣,我就說定不是尋常之人!”
“那是!”月忠話里滿是驕傲,他們小姐,那是京都風云人物,沒想到小姐馬術、箭術這么好,雖然武功次了點,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會武功?
嘖嘖嘖~
月輕玉聽著笑撇了撇嘴,這個憨貨,這就滿足了?你家小姐會的多著呢!
好在有林沖,雖然夜里耽誤了些時間,好在天亮前趕到了膠濟碼頭。
簡單的洗漱后,月武買來包子,用牛皮紙包好,月輕玉拿起一個蹲著便吃了起來。
一個怔神后,月武開口道:
“主子,威遠鏢局原定的行程是從膠濟坐官船到荊河大約兩日的行程,從荊河走官道半天就能到膠東。”
“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