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聰慧,如此一來,二小姐定會乖乖聽話的!”流錦小心的接過,又放在了錦盒里,趕緊向流溪院送去。
月如婷垂眸不語,那沉靜的眸子讓人膽寒,那二小姐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并非是她同出一母娘胎的親生姐姐。
仿佛剛才她所利用和謀害的只是一個與她毫無關系的外人一般。定國公府內宅的彎彎繞繞在她看來才不過剛剛開始。
月輕玉早早的就起了,要是快的話午時前她就應該可以見到父親了!
暗衛們早已提前清路,二人身邊只留了尚塵等七人隨身護衛,騎快馬沿山路而行,除了月忠和月武眾人再次感嘆,王妃的騎術竟然如此之好?
不知夜逸風是是不是故意的,與她疾馬并馳,與她半步不離,二人如晨起的明星一般耀眼萬丈,要知道能與王爺齊馬并駕這滿京都都找不出幾個,就算是王爺有意相讓,可王妃太讓人驚艷了!
山路崎嶇不平,又剛下過雨地面潮濕,好在頭頂上樹冠如傘,可以遮陽蔽日。
若不是王妃特意囑咐尚塵斷不敢私自安排,可王妃顧及的對王爺私自離京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馬背上王爺與王妃兩人一黑一白如一陰一陽,晨起的微風吹起月輕玉的束發,一襲白衣沒有任何裝飾,卻干凈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夜逸風驚艷的看了一眼月輕玉,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初見她時,嘴角噙血,姑母懷中那驚鴻一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數月別說刮目,夜逸風都不知自己換了多少次目光看她,種種過往在他腦海中反復盤旋,幸好,她成了他的王妃!
“駕~”
一騎絕千塵,月輕玉騎馬向東迎著朝暉,午時前她必到膠東大營,近了...離爹爹越來越近了!
可越近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從膠東流出來的背著行囊的流民。
有趕著牛車往西逃亡的,牛車上盡是衣不蔽體,蓬頭垢面的婦孺,懷中餓的直哭的孩子在一路上不絕于耳。
月輕玉雙手緊握,亂世征戰,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總是上位者權力爭奪的犧牲品。
翻身下馬,將隨行的吃食挑著婦孺和老人發了下去,抱著包袱和孩子的夫人一臉詫異的望了望手里的吃食,兩行熱淚的叩了一頭后快速嚼了嚼手的餅子,給孩子喂了下去。
“把吃食和水都留給女人和孩子,看著她們吃下去!”
“是!”隨后的幾人紛紛拿出東西,果然有人哄搶,在寒刀凜凜之下終是打消了奪食這個念頭。
夜逸風挺拔的身影,矚目凝望,身上深沉幽邃的氣息,山河破碎,子散親離,月輕玉目光深深的望著她,此時他的心里是痛吧!
這種場景月輕玉和夜逸風都不是第一次見,只是百姓流離失所便代表著膠東戰況,尚塵尚文帶隊抄近路疾行,午時一刻眾人趕到了岐山峽谷月少堂所在的膠東大營。
遠處廝殺聲震天,峽谷之內早已殺成一片,狂風呼嘯,如鬼哭狼嚎。
帷帳內
月少堂雙目猩紅與左右前鋒龐方建、左宏文等一眾將軍抖開地圖,正在商討戰術。
“左宏文!”月少堂側頭高呼
左宏文單膝跪地快速上前,激昂應聲道:“末將在!”
“命你帶兩千精兵于青門關灘口布火油、硝石守我軍最后防線!”
“末將領命!”
“龐方建命你率五千精兵九曲峰出口誘敵深入,邊潤生帶虎賁三營登九曲峰山頂,于高處布防強弩和重弓手,射殺谷底南洼騎兵的進攻,此戰合圍擊殺勢必把他們攔在岐山外,將南洼軍隊全殲于九曲峰!”
“末將領命!”
帳外一清秀小兵垂頭帳外,聽到戰力部署時眼仁發熱,手中的食盒驚的一顫,帳外守衛前去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