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暗中替端王做事!只是她應沒想到今夜之事是端王的圈套吧!
月輕玉閉眼,想到夜逸風渾身是血的樣子,忍不住眼眶發紅,再一次的重蹈覆轍,又是因為自己!
此時的她恨不得將月如婷扔到大街上碎尸萬段,可想了想爹爹...
畢竟月如婷還是大房子女,這樁丑事傳出去傷的還是爹爹的臉面,她死不足惜...
終是一忍再忍,忍了下來。
一雙眸子灼灼似火道:“找個人把她這身衣服換下來,別叫她醒了,也別叫她死了!”
月武看著眼前雙眸通紅,眼角帶恨的少女,陡然想起王爺曾囑咐過: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向王妃提起,免惹她掛心!
王爺生死一線,是他飛鴿傳信給了月忠,如今看她如惡神一般卻不得不連連隱忍,他竟有些后悔了!
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收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是!”
尚文和尚塵兄弟二人雙膝跪在地上,忍住心中的澎湃緊握著拳頭,靜待月輕玉的審問。
“今夜之事一一報來!”
“是!”尚文開口,回憶道:
“今夜宴后歸府,本是家宴又相隔不遠,王爺隨身的侍衛便只帶了我和尚塵二人,其余人均在百米內暗中保護。
來時的啟文街民宅失火,道路不通。
按理說若是道路不通暗衛第一時間會回稟,可原本傳信的人卻遲遲未見,王爺便察覺有異了。
我們便走了相鄰的登甲巷,果然那里有端王府的暗衛設伏!”
“端王府的那些草包就算設伏,以王爺和你們的身手,脫身不成問題,為何會重傷至此?”
從傛王府到登甲巷不過兩柱香的時間,算時間月如婷還在云榭院中,尚未得手,到底出了何事?
尚文瞳仁顫抖著,回憶今夜之事,人心之險惡遠比戰場兇險多了!
王爺特意囑托今夜之事對王妃必須三緘其口,可月武這個“叛徒”,心中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
王妃已然知曉王爺受傷,能瞞得住么?
“璃王府派出死士截殺,登甲巷又有重弓手,暗衛被提前清除了不少,兄弟們死傷慘重。
屬下護衛不力,所以王爺才會重傷,請王妃責罰!”
“屬下護衛不力,請王妃責罰!”
月輕玉眼尖,打量著蒙她呢?
“哦?月武,你可是在登甲巷遇到的王爺?”
“不是,屬下是在章家地牢遇到的王爺!”
尚文咬牙切齒的抬頭看了一眼月武,心里只余一句:草!
對上尚文、尚塵吃人的眼神,月武只能假裝沒看到,說謊...小姐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一想月武如今已是王妃的死士,尚文硬是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王妃恕罪!”
月輕玉的臉色更黑:“你們可知地牢中的女人是誰?”
“月武,你!”這貨怎么把事都給說了出去?
尚文在心底問候了月武祖宗十八輩兒....
這女人具體是誰他們不知道,也沒時間關心這事,反正不是王妃就行,反正定是端王的人!
月輕玉淡道:“今夜定國公府的三小姐意圖迷暈我,串聯云榭院中的丫頭,買通殺手將我偷送出府。
我原以為三小姐的意圖造成一個我被人劫持的假象,毀我名譽,沒想到陰差陽錯...
最后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
真是可笑!
“今夜之事與我切身相關,你們聽命于王爺若是無法據實以報,我不強求,我亦有自己的辦法去查實。”
她抬眼,清艷的面容被燭火映的發紅,眸底暗潮涌動,殊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
尚文和尚塵沒反應過來,難掩震驚的雙眼...
心都快要蹦出了腔子
地牢之中的人竟然是三小姐?
就連王妃也被暗算了?
還是被自己的妹妹?
那三小姐不是被端王府的人抓過來頂包的而是王妃的手段么?
王妃的狠絕他們是見識過的,今夜若非王妃聰慧將三小姐掉包,王妃出事王爺一定會血洗端王府,一旦背負殺兄的罪名,王爺將永世不得翻身!
月輕玉見他二人不語,帶著月忠月武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