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跟你解釋,快去看看小姐!”綠筠道
這已經倒了四五個酒壇了,冬香也顧不上害怕,一把將酒壇子搶過。
“小姐,你瘋了!喝這么多酒,摔下去怎么得了?”
冬香原本想開口勸她下去,可是看著她蜷著身子抱著腿,把頭埋在胳膊里...又將勸她的話咽了回去。
上一次見小姐這般模樣,是夫人過世。
“奴婢知道小姐心里難過,小姐若是難過便哭出來吧,憋在心里久了會更難受的!”
“是啊小姐,您若想哭就哭,想醉就醉,我和冬香陪著您!”綠筠說道
冬香遞了酒壇出去,額發被夜風吹起,飽滿圓潤的額頭下是一雙烏亮的眼睛。
哭?她確實想哭,可前世逝去的親人們至少現在他們還活生生的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還不到哭的時候!
月輕玉望著酒瓶搖搖頭
冬香慶幸,難得小姐還有一絲理智,沒接過去。
抬頭仰視夜空,這天下能包容萬物,唯獨愛恨情仇四個字唯心可知。
“巧禾招了么?”
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兩人慚愧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巧禾平時不聲不響的一個干粗活的丫頭,竟是塊硬骨頭。
月輕玉想不通,大夫人在時對月如婷沒有什么貼補,三夫人亦是暗地里一直可扣著流溪院的份例,若是用銀錢買些眼線和消息不成問題,可寧死不屈...她到底是怎樣掌控著這些人的呢?
進了柴房,巧禾被五花大綁在平凳上,指尖滴著血,陰森恐怖的夜里她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睜開帶著紅血絲的眼仁,那緩步慢踱的不是大小姐還有誰?
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難為你還笑的出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巧禾,輕拍了兩下。
月武扛著“月輕玉”將人丟到了巧禾的面前
“今夜端王府的人在章家地牢侮辱了本小姐,你想不想知道這人是誰?”月輕玉道
綠筠和冬香同時被嚇了一跳,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怒火。
今夜三小姐迷暈小姐竟是有這般惡毒的算計!
輕撕下人皮面具,看戲般的笑看巧禾的眼神從不屑到震驚。
怎么會是三小姐?
巧禾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月輕玉,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可能!不可能!
“把她關到章家地牢,沒我的命令不許她出來。”
“是”月武扛起人消失在夜色里
恐懼如涓涓細流一般,悄無聲息的在空氣中游走。
“讓她說話!”
綠筠拿下她口中的抹布,“不可能,我不能弄錯的!”
冬香搬過來一條長凳,用帕子擦干凈后扶月輕玉坐下。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月如婷怎么想?
在我識破她的陷阱與有人出賣她之間,你猜她會相信哪個?
三小姐失了清白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還有被她攥在手中的...你的把柄?
她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知情的想必那幾個,你又是我院里的,前段時間本小姐可是賞了不少東西,保不齊....”
三小姐出事定會疑她,那娘和妹妹豈不是...
“我沒有!”巧禾眼中閃過慌亂,月輕玉每多說一個字她心里就亂了一分。
很好,月輕玉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打了個哈欠對著綠筠道:
“殺了她!”
巧禾臉色大變,手心發緊,喊道:“大小姐!”
月輕玉的腳步未停,悠悠道:“在我這兒,三小姐的消息已經一文不值,你已經沒了利用價值!”
“不止云榭院,四小姐和五小姐身邊亦有三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