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姑娘,您饒了我這回吧,是我懶,尋著三小姐飲食不振便沒取藥!”
聽到這冬香才滿意的撒了手,白了流錦幾眼:“呸,就你這樣的也配當小姐的一等丫頭?”
這一等丫頭的月例可比她們這些個粗使丫頭高出去幾倍不止,憑什么她們干著最臟最累的,流錦伺候的如此不盡心還拿著那么多銀子?
一個個的眼饞心熱,嚷嚷著要給小姐討個公道,流錦一下子便慌了神兒,這要是鬧開了可如何是好?
“好妹妹,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一回吧!”
冬香瞥見一個鬼祟的身影從院中閃過
她知道那是月忠得手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你們不要打量著主子們什么都不知道,有的事是在給你們留臉面,若是個沒臉沒皮的,就活該被拖出去打死!
大房這幾個小姐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別說老夫人了,大小姐便繞不了她!”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自責流錦在眾目睽睽之下竟落起淚兒來,跟誰冤枉了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冬香平時最見不得別人哭,今日只覺著痛快,誰叫她跟著三小姐作孽!
“好了!你還委屈上了,虧待了小姐你就是哭瞎了也活該,趕緊去藥房給小姐抓藥,都小心點伺候吧!”說完便昂首闊步的回了自己院子
原本松懈的眾人被冬香耍的這一通威風給嚇到了,大小姐怕是要抬舉三小姐呢。
誰還敢懈怠啊,流錦欲哭無淚,這下防不勝防啊!
月輕玉讓人打聽著,定國侯一下朝便向青樸院去請安。
定國侯臉上掛著喜色,卻又止不住的在房中踱步,見祖父矛盾的樣子月輕玉上前一步行禮問安,隨后遞上一盞香茶:
“孫女瞧著祖父臉上很高興的樣子,可是為著二妹妹的事兒?”
定國侯表情一僵,才伸向茶杯的手也頓住,小家伙現在也敢來探他的口風了?
但也只是一瞬間,瞥了一眼孫女,轉眼接過茶笑道:
“為她倒不至于!老夫考考你,且來猜一猜!”
月輕玉心里明白了八九,笑容真摯了幾分裝傻道:“咱們府上還有什么別的喜事么?”
定國侯臉上浮著一抹帶著幾分微妙的笑容,“猜不出的話還巴巴的跑過來干什么?”
月輕玉嘴角一抽,姜還是老的辣。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濁,以屈為伸,很好!
不過,對自己人何必藏了這么多心思?起來吧!”
月輕玉聞言也懶得裝了:“祖父教訓的是!”
“祖父憂與愁可都是為二妹妹的婚事?”開門見山道
定國侯點點頭,目光贊賞:“說說!”
“這婚事由陛下親旨又如此倉促可是與爹爹、端王有關?”
直擊要害,定國侯沒有驚訝于孫女的機敏而是懷疑道:“你與璃王可私下有所往來?”
提起璃王心中有一處地方被刺痛
月輕玉如慫包道:“孫女沒有!”
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啊!慫一下又怎樣?
剛剛定國侯因說的急顯得有些疾言厲色,不過細想又不通,事發突然且璃王總不能左右陛下的心意,是他想多了。
定國侯緩色道:“你猜的不錯,今日朝中幾件大事過半都與月家有關!
今日朝中收到捷報,不出意外的話,你父親于下個月初便可回朝了!”
“真的?”
雖心中有了計較但聽到爹爹歸來,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月初班師回朝,大哥回來便是大婚了。
“先別高興,這也是唯一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了!
昨夜吳家公子被人暗殺,今晨傛王府傳來消息說傛王側妃得了失心瘋,而端王...
不知為何被陛下禁足,可偏偏這個時候要端王成婚!”說完定國侯眼中的冷意更甚
“祖父是懷疑端王與吳家慘案有關,還是已有證據只是陛下顧及...”不等她說完,定國侯一個警告的眼刀擲了過來。
原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卻不想是聰明太過,連分寸都忘了,她妄議的是當今圣上,有幾條命敢說陛下徇私枉法?
連自己都只是在心中揣測,她怎么敢宣之于口。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