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宮里出來的呢!定國公府的下人都知道,主子打人是不許躲的!”祁氏嘲諷道
這一巴掌原是嚇唬她的,大小姐巴掌沒落下來,這一躲才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她的臉。
曹嬤嬤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這淑貴妃得寵她沒沾光,被賣進深坑大院不說,她受罰跟自己有什么干系?
平白受人恥笑,剛想辯駁就聽月輕玉開口道:
“二小姐尚未出閣,第一個身份便是月家子嗣!這是根,是本!
你張口閉口就是天家人,二小姐跋扈至此連祖父都敢頂撞,殊不知是你這個教引嬤嬤挑撥的?
來人,按侯府家法,挑唆主子目無尊長應杖責三十,發賣出去,念你是貴妃賜恩出來的,打完長個教訓繼續留在二小姐身邊教導吧!
曹嬤嬤別忘了入了侯府,便是我侯府的下人,若敢再犯下此可不是杖責了事!”
臉唰的一下白
三十棍下去對曹嬤嬤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骨頭都得酥了,一個月估計都下不來床。
曹嬤嬤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哭訴道:“大小姐您高抬貴手,二小姐出閣在即老奴死不足惜可帶傷入府丟的是侯府的臉面,傳出去傷的是大小姐的閨閣清譽啊!”
“哦?”月輕玉面露猶疑
定國侯聽了這話忍不住嘴角一抽,目光掠過孫女,名聲這兩個字在自己孫女這好像不太管用啊。
曹嬤嬤得逞似的笑了笑,心道我四十多年還治不了你一活了個丫頭片子?
算盤打的劈里啪啦的響,只可惜打錯了算盤,對錯了人!
她不知道大小姐最是“沒臉的!”
月輕玉轉瞬邪魅一笑道:
“背后議主,按家規需得灌上一壺銀碳,本小姐倒是想看看哪一個嘴里的話如此之密?”
什么?曹嬤嬤兩股戰戰目光投向老夫人求情,這家子人都不管管么?讓大小姐當家么?
月輕玉出手老夫人本就樂見其成,這樣得罪人的事又不用她干!
“就聽大小姐的!”定國侯同意的揚了揚手
很快町芷院手持粗棍的婆子自門外走了進來,二房仁厚四小姐被趙家人逼迫至此,這幾個婆子都是看著四小姐長大的肚兒里都是一頓惡火,將曹嬤嬤按下后囫圇的口中塞了幾團帕子,掄起棍子就打。
廳中只剩下曹嬤嬤的悶哼聲,月如媚看著曹嬤嬤痛苦的模樣,耳邊響起的每一聲棍響都如砸在自己身上一般心顫。
屁股上挨完了板子,還有嘴呢!
町芷院的婆子兩個人,一個狠狠的捏著曹嬤嬤的臉頰和下巴,一個毫不猶豫的將燒紅的銀碳順著嗓子眼兒灌了下去。
“啊---”
房門外傳來曹嬤嬤的慘叫聲,原本腰下傳來的疼痛被口中的灼燒一點點的蓋了過去,舌頭被燙的滋滋作響。
雙眼用力的睜著,眼珠仁都快要蹦到了地上,老淚縱橫,一張老臉上布滿了驚惶之色。
這一刻除了痛還有怕!
她在宮中就知道大小姐厲害,貴妃生辰宴上連消帶打的讓陛下圈禁了九公主,國安寺的事她雖沒跟著可貴妃囚禁的緣由也是與大小姐有關。
不知是不是命里犯沖?
所以,入府后她一直刻意避著云榭院的人。
第一次交鋒,便是結局。
她輸了,輸的遍體鱗傷。
大小姐的狠戾這一刻她才真正了解。
屋內飄來烤肉的香味兒,月如媚這才害怕起來...
祖父還會顧及自己的身份有所收斂,可月輕玉乃是璃王正妃,她的處置便是祖父也說不出什么來。
月輕玉在慘絕人寰的叫喊聲中笑了笑,坐下端起茶,睥睨了一眼:
“二妹妹屋子里沒有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趙家二夫人來給大夫人求情,這件事你事先不知道么?”
“不知道!”
月如媚確實不知道,也不知道紅衣那個蠢貨怎么傳的話,她是讓二姨母找個由頭來過府,可誰知道她那么蠢竟然打著給娘求情的幌子來的?
蠢!
愚不可及!
月如媚心里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