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在做夢?
腦子里有十萬個為什么,伸手掐一把大腿,來不及下手就被他的大掌裹了過去。
媳婦的手勁兒若是掐疼了,他是會心疼的。
月輕玉不敢相信的望著他,臉上還是慘白的,只唇上帶著一絲的血色。
她很想問一句:“還好么?”
不妥!
唇瓣囁喏了半天,憋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看著他眼中的情意暗涌,月輕玉緊張到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
“想你了!”夜逸風嘶啞的聲音中裹著濃濃的情意
月輕玉的心涌起一陣陣的酸楚,她的眼睛濕潤了。
極力壓制著心里的沖動,自己失態前冷道:“王爺若真是心疼我便出去吧,侯府里人多眼雜,若被人撞見對你我清譽沒得半分益處。”
從她眼中明明看到了情意,偏壓抑著,或許是女兒家的矜持么?
夜逸風正了正衣襟,輕咳了一聲,揪緊了月輕玉的心。
喚道:“小懶貓,快起來,我去院外等你!”
走前又不舍的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他的王妃真是可愛極了。
頭栽在被子里,悶喊著:“冬香~”
冬香見璃王出來才躬著身子跑了進來,聽著炸毛的小姐一頓數落!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叫我起床?怎么能放任王爺進來呢?”月輕玉都要郁悶死了
冬香一個委屈,兩個大!
從辰時開始她便叫小姐起床啊,可她自己睡的跟死豬一樣啊。
這王爺明明是在外室等著的,不過是個端茶的功夫就沒看住人啊!
這她也不想啊!
看著小姐要吃人的眼神,才弱弱道:“說是侯爺之前就下了拜帖請王爺過來,不知怎的今兒就過來了!”
“祖父?”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祖父找王爺定是有正事的,難不成爹爹歸朝之事有變?
心里頓時就慌了,“快快,快給我梳洗!”
“還有讓趙大夫來請平安脈!”
“還有告訴雪影不許給王爺上濃茶,換成參茶!”
月輕玉絮絮叨叨的說著,內室里雞飛狗跳。
雪影和冰藍聽著大小姐起床,打簾端著東西進來,璃王爺這座殺神就坐在院中,擺一張冷臉跟誰欠了他銀子似的。
丫頭們進出院子都嚇得心驚肉跳。
冰藍使出渾身解數幫大小姐梳了一個漂亮的美人髻卻被數落了一頓,大小姐糊涂,讓梳了這么一個尋常的發髻,一點都不好看。
夜逸風很有耐心的在院子里等著,眼光時不時的瞟向內室。
月輕玉抬眸,透過明窗,四目相望。
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沒有淚千行,只有笑暗藏。
對著鏡子長舒了兩口氣,整理了糾結的心情抬步出去。
夜逸風負手站在院中,墨色的長衫襯得他更加清冷消瘦,使她心中萬分的愧疚。
見她出來,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的迎上去。
天暗沉沉的好像是能感知她的難過,天空開始下起小雨。
夜逸風揚起寬大的外袍,遮在她的頭頂,冬香本想過來撐傘,沒眼看的退了下去。
月輕玉有意拉開二人人的距離,下了逐客令:
“下雨了,王爺不是與祖父還有事么?我讓人送王爺去書房!”
“不急!”夜逸風沒有半點走的意思
秋雨雖小,打在身上也涼涼的,他執意不走,惦念著他的傷只能又將人請了進來。
某人的目光總是在盯著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閃躲不及的沖著冬香道:
“這椅子太涼了,咯得我腰疼,給我取兩個攢枝抱枕來!”
什么太涼?
前幾日不是還嚷嚷著熱么?
哪里就硌得慌了?
今兒小姐怎么喜怒無常的?
冬香實在的抱來了兩個大枕,可兩個實在塞不下去,月輕玉很想敲破她的豬腦殼。
月輕玉:不知道給王爺送過去一個么?
冬香:王爺一個大男人靠什么抱枕?小姐你腦子瓦特啦?
月輕玉:讓你去就去!你男人我男人?
冬香:.....
兩人眼神較量著,最后冬香示弱,提心吊膽的將抱枕往璃王側送了過去。
上天保佑,王爺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