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柳姨娘也頭如搗蒜的點頭。
“可惡!”定國侯斜了一眼,不滿道。
柳姨娘忙求情道:“孟姑娘即將入府,妾身的身孕實在不是時候,侯爺開恩請侯爺恩準妾身出府安養,一來可保侯府安寧,二來可保妾身平安生產。”
“只是這樣便委屈姨娘了!”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花榮院祖父可以慢慢整頓,三嬸縱然有這心思可殺人手中若沒有利器也是白動心思。
先審問了李府醫,若得了證據再處置三嬸不遲。
若是沒有,有罪當罰,李府醫罪孽深重是逃脫不得的,只要處置了他,震懾了三嬸,想她日后定會有所收斂,也當是給她一次機會可好?”
定國侯此時心中跟油炸一般的煎熬,一想到自己的孫兒流落在外便忍不住動氣,可想想月輕玉說的也有些道理。
若出什么岔子吃虧的還是侯府,如此細算倒不如養在外面劃算。
如今挖到了根源,也算是亡羊補牢,若是祁氏不知悔改,那也怪不得他心狠了!
很快,青樸院便鬧了起來。
三爺、連著祁氏也被叫了過去,柳姨娘跪在地上對著滿地的碎片嚶嚶哭泣,定國侯板著一張臉看得人心里發怵。
祁氏不知李管家今日怎得突然叫了柳姨娘去,看到這狐媚子犯了錯心中還是歡喜的很。
二人鞠著禮,三爺眼神示意了祁氏一番,讓她開腔。
“呦,這是怎么了?這好好的東西怎么都碎了?”
柳姨娘苦笑
“原本是先帝的珍藏,今日回輕府是舅母所贈,想著祖父喜歡便拿了過來。
柳姨娘烹茶一絕,可不成想打碎了這般貴重的東西。”月輕玉面上訕訕
不等定國侯開口,三爺便起身佯裝踢了柳姨娘一腳:“糊涂,看回院了我不教訓你!”
又對祁氏道:“平日里怎得連規矩都教不好了?”
祁氏起身,掃了一眼柳姨娘,對著定國侯行禮道:“都是兒媳不好,平日里對她們過于縱容才出了今日的禍端,真是該死,請公公責罰!”
定國侯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幾句
“連自己院里的人都調教不好,怪不得府里頻頻出亂子!”定國侯絲毫不給祁氏留情面
她還有什么情面可言!
“公公教訓的是,兒媳是個蠢笨的,實在是學不來這些,本想著等操持完二小姐的婚事便將這管家的事交出來。”祁氏轉了轉眼仁道
可這樣三爺便不干了,她不管家,喝酒、花樓的銀子誰給?
當下就急了,“爹,這當家不知茶米油鹽貴,這日子總得一點點過,管家也不是一日就成了的,總得給人歷練的機會才是!”
月輕玉看著祖父看三叔的眼神暗藏譏誚,唉,做父母的最怕的就是子孫如爛泥扶不上墻吧!
三叔都是而立之年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平日里每個正行,真當他那點子勾當別人都不知道么?
定國侯本就怒氣中燒,三爺算是又加了一把火。
一掌拍在桌子上嚇得人心驚肉跳,“柳姨娘行為不慎,把她給我趕到莊子上等規矩學好了再回來!
祁氏,府中的屢生事端,你三番兩次管家不嚴約束不力,從明日起便交出中饋,交由玉兒打理。
你且專心照顧好五小姐,管好花榮院,本侯讓你做三房正妻可不是擺個空架子的,三房若是生不出兒孫出來,等我百年之后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何立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