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生是三小姐的人,死是三小姐的鬼,死都不回離開小姐的!”流錦忙表忠心
三小姐臉上扯著一抹詭異的笑:“起來吧,老爺子要將中饋交給月輕玉以后人手上的調動便更不方便了。
明兒,你將春寒買進來,頂替流光的位置!”
“是”流錦應了聲,再次謹慎的為她重新梳起頭來,試探道:
“三小姐賜了流光婚事,可還是可以就在您身邊伺候的,春寒畢竟是個新人…”
月如婷回頭看了她一眼:“流光背主,竟然敢偷換我準備的藥,我只是賜婚給她,這條命要不要全在她自己!”
“三小姐…”流錦兩股顫顫
月如婷拿起口脂,笑意愈濃。
若是流光檢點些便可多活幾日,至少熬幾日撐到出嫁是不成問題的,若是不檢點,那今夜便是她二人的死期。
不過背叛她的都得死!
紅衣往前廳溜達了一圈,豎著耳朵打聽著,也沒聽見有端王府的消息。
也沒個小廝去催信,整個侯府好像渾不在意似的。
假裝灰頭土臉的回了流溪院回話
月如媚難過的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自己等這天等了多年,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呢?
“二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可要高高興興的,如今王爺只是低調行事,小姐再耐心的等一等,奴婢給您補補妝!”紅豆勸道
月如媚神情有些僵住,“真的?”
紅豆連連稱是安慰她,拿了脂粉將露出的疤痕蓋了又蓋。
終于,趕著晚膳前,屋外傳來了動靜。
“來了,來了!”紅衣的歡喜的聲音打破了屋里的寧靜,月如媚等人的臉上這才多了一分喜色。
“老奴是迎側妃入府的,請側妃出來吧!”端王府的管家洪祥對著定國侯客氣道。
屋內月如媚聽的清楚,心瞬間哇涼,怎么會是一個奴才迎她入府?
定是搞錯了!
忍了一天的憋屈不顧眾人的阻攔,沖了出去。
“王爺呢?王爺怎么沒來?”月如媚打量了一圈質問道
“胡鬧!”定國侯見她不成體統,差點沒氣背過去。
喜婆心中一頓哆嗦,連忙給月如媚壓上了蓋頭,“新娘子可不能自己掀蓋頭啊!不吉利啊!”
“王爺還在府中等候,侯爺...!”洪祥道
定國侯糟心的對著洪祥擺擺手,示意趕緊走。
洪祥見月如媚在府中這般不受待見,眼底立刻浮起一抹鄙棄。
很快便收起了眼色,淡淡道:“老奴便告退了,請側妃出府!”
說完便對月如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定國公府的一眾長輩連個教誨都沒有,月如媚這種人冥頑不靈,就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是福是禍都是個人的造化,別人又能勸幾分?
月如媚跟著洪祥的步伐,頭也不回的離開住了多年的流溪院。
定國侯抬頭望了望這屋子,嘆了口氣也離開了。
府門外只一頂小轎,四個小廝,外加一個管家,趁著夜色人跡罕至悄無聲息的從端王府的側門給抬了進去。
沒有三媒六聘,沒有八抬大轎,端王府連聲喜炮,連匹紅綢都沒有。
連個下人出門子都比她有體面,可誰讓她只是側妃呢,說白了就是妾,月如媚頓時委屈極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端王府的下人將月如媚引進了房,她對端王府是極熟悉的,一路向西,這個院子可是西跨院里最偏的一個,離著王爺的正居頗有一段距離。
她怎么也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能將她安排在這里呢?
今日所有的種種,簡直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