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害怕,現在更害怕,今日所見大小姐在府如履薄冰,她沒見過大夫看看她的所作所為也知曉大夫人身為繼母心腸歹毒,而大小姐即便身處艱難卻情深義重,這樣的人兒可要老天保佑才是。
白大娘郁郁寡歡的回了家,白左在她下首的位置坐了,替她倒了一杯茶,問道:
“可是府中有人為難您?”
白大娘愣了一下,忙擺擺手,道:“大小姐待我極好,這院里的人也都高看我一眼,哪會有人為難我這個婆子?”
“那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了?聽說撫遠將軍明日回朝,這個節骨眼兒定國公府能出什么事?”
白大娘猶疑片刻還是將定國公府今日發生的種種一五一十的講與白左聽,她的本意是想告訴白左大小姐不易,若是有機會讓他有機會多多助力。
可白左卻咂摸出別的味道...
大夫人趙氏乃是月少堂的繼室,所出的女兒最為的得意的便是嫁入端王府的那位,這時候大夫人被休,那么定國公府在端王和璃王的選擇上豈不是太明顯了。
沒了端王,這朝堂局勢又要顛覆了。
那么六公子許他的條件他便要斟酌一二了。
白大娘見他不回話心里有些擔憂,兒大不由娘,這官場上的事她不懂,只跟白左道:
“做人要知恩圖報,你若學得有些個人狼心狗肺,我...咳咳~”
“好了,娘,您別操心這些了,兒子心中有數,明兒我再請個大夫給您瞧一瞧!”白左關切道
“不用了,冬香姑娘昨兒趁著沒人的時候給我的茶里加了兩片參片,有這么好的東西給你娘我吃著,還看什么大夫!”
....
夜里月輕玉睡的格外香甜,反而溪流院屋內火光閃閃,濃煙將流錦和春寒二人嗆醒,兩人邊高呼著三小姐邊往里面沖。
月如婷披頭散發,赤腳站在銅盆前,不知燒些什么火光映在慘白的臉上,癡呆的眸子有些嚇人。
流錦邊去開窗便吩咐春寒去給她拿毯子將她裹起來
窗子只開了小角,黑煙滾出去沒那么顯眼,又拿來了水澆滅了火苗,對著月如婷道:
“三小姐若有吩咐便讓奴婢來,若是燙了自己可怎么好?”
春寒拿來鞋子,用掌心擦了擦她的腳,侍候她穿上。
三小姐心情不好,二人都不敢多說什么。
月如婷任由二人將她送回床上,癡呆的說了一句:“滾!”
“是!”二人對著她福身,便退了出去,不敢掩門,生怕她萬一有什么想不開。
忐忑的守了一夜,三小姐整夜未眠,天亮了便命人打水來梳洗,反常的換了一身紅衣。
“紅色極稱三小姐的膚色,今日府中雙喜臨門,三小姐穿的喜慶一點也瞧不著憔色!”春寒不知死活的夸贊著
月如婷危險的瞇了瞇眼,斜了春寒一眼,雙喜臨門?
月少堂與月如媚的喜與她有半毛錢的關系?
“奴婢多言...”春寒趕緊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