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瘡藥、止血散、愈合紗、靈寶護心丹...都是大小姐吩咐好提前準備的,可現在看來還是少了些。
“軍醫都是酒囊飯袋么?”趙大夫忍不住氣,罵道。
“軍醫都死了...我的病情不許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大小姐,對外只稱尋常外傷即可!”月少堂屏氣道,說完又撐不住吐出一口黑血來。
“老奴明白,大爺放心,切莫著急!”趙大夫倒出三粒靈寶護心丹輔以參湯喂他服下。
趙大夫將傷口重新處理包扎,隨侍的又給他換了身墨色外衣,特意熏了艾香遮住了身上的血腥氣,整個人從表象看沒有一絲破綻。
回了花廳,從爺們到夫人最后到小姐眾人依次給大爺行禮道喜,月少堂收下眾人的眼神后才對著回了一禮。
二爺羨慕嫉妒唯沒有恨,若是他能上戰場一定可以同大哥并肩作戰。
“二爺...”二夫人見他眼神里閃過一陣落寞,搭手過去安慰著。
“放心吧,有些事早就想開了!”二爺回應了一句,二夫人笑了笑微微嗯了聲。
三夫人費力的討好,想讓大爺趁此給三爺謀個閑差當當,可瞧著端王和月如媚在又怕他們從中作梗,話便咽了回去。
月如媚趁空隙湊上前去,只當月少堂不知,將自己已婚已嫁的消息告訴了他。
早在膠東之時月少堂便向輕千尋詢問了賜婚緣由,這丫頭賊心不死,想借著端王的手有新的出路。
也難怪...昔日趙氏常背地里教她要嫁入皇室以求歲歲年年無慮,屆時再提拔趙氏一族入仕躋身世家排列,如此便可佑她一生順遂。
她倒是牢記的緊!
“王爺一直很掛心爹爹,今日平安歸來,咱們一家人終于能團圓了,爹爹不高興么?”
月少堂只冷淡道了一句:“玉兒和你的婚事我已知曉,你夙愿達成為父也替你高興,如今你已既已嫁入王府成了他人婦,一言一行需得更加謹慎,安分守己,恪守綱常方得長久,明白么?”
月如媚氣鼓的雙眼,垂眸看著腳尖,連句喜慶話兒都沒聽見,這是當著王爺的面子教訓她么?
全程端王都沒替她說過一個字,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端王一直不懂原本受寵的月如媚從何時這般不受侯府的待見,眾人的不屑和鄙夷讓月如媚身上每個指節都感到羞憤。
“是,女兒謹遵爹爹教誨!”咬牙應下
定國侯示意開席,眾人剛起身,便見下人匆匆來報:“回稟侯爺,璃王府的人來了!”
大小姐的吩咐是任何人都不見,可璃王府,下人們不敢不通傳。
月輕玉毛孔一縮,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第一反應是不是夜逸風出事了?
“快請!”月少堂與剛才幾乎判若兩人
陳管家和尚文大步走來,見月少堂安好又瞧著端王也在,寒暄恭賀行禮后便說明了來意:
“我家王爺臨走前曾交代,待將軍歸來定要將此物親手奉上,作為將軍凱旋而歸的賀禮!”
尚文彎腰將禮物奉上,打開一看是一把三尺九寸長劍,上刻日月星辰后藏東武山腹,纏黃絲絳鏤雕吉祥圖案,可謂是劍之上品。
“這莫不是王爺的那把破云劍?”月少堂問道
“正是!此劍乃是王爺十三歲初次上戰場時,請有名的鑄劍師傅顏紹文生前為王爺所鑄,意在祝王爺凌云直上,大展宏圖。
王爺說軍功上此戰將軍守東武邊境居功甚偉,軍心上一鼓作氣揚我東武朝軍威,此劍作為將軍的賀禮最是合適不過了!
請將軍萬望勿棄!”陳管家道
月少堂聽說破云劍當初是陛下下旨遍尋工匠為璃王所鑄,劍身上的日月星辰和江山都不是他一個臣子應當有的,璃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