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坐狀聆聽著教誨。
“你天資聰穎,身強志堅是個練武的好苗子,自明日起每日卯時在練武場集合!”
“是!”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有些興奮的應了一聲,對他行禮后才召了婢女來扶著她一瘸一拐的往內院走去。
他這徒兒倒真是與眾不同。
若非是池柏山親口說,月少堂定會以為是以訛傳訛,女兒找人忽悠他的。
“當真?她當真堅持了兩個時辰?”
“是~”池柏山口拉長音極不情愿的承認著這個事實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哪~
“奇才,我家玉兒絕對是練武的奇才!”月少堂樂的合不上嘴
“月兄當真沒有私下教過女郎武藝?”池柏山問道
“沒有”月少堂擺擺手,過會兒神色有些暗淡道:“許是跟她幼時經歷有關吧!”
池柏山會意便沒再多說什么,月少堂緩著氣氛,“以你之才教小女實在大材小用,不過,若是哪日你入仕的話怕也輪不到小女有這般福氣了!”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后,“入仕有什么好的?如我師父般做了半生的教頭悉心教養出來的兄弟們現如今又有幾個活生生的立于這世間的?
難道是教他們粉骨糜身的么?有情有義卻不得長久!”
年少時他們曾一同歸入池教頭的帳下,所學的一招一式從生疏到貫通都是師兄弟幾人私底下手磨破了皮對練出來的。
而這些也是他們沙場保命的技藝,保家衛國哪有不流血犧牲的,他們習武不就為此么?可池柏山不這么認為,他做不到悉心教養出的孩子再親手送他們一個個的去送命,師弟們都已入仕唯有他于心不忍,師傅常說人一生不過數十載,茍活于世再偉大的功德也有湮沒的一天,唯有精神不滅。
他們所做的就是將所學所知通過技藝傳承下去,可是他,做不到!
他教的是保家,師父教的是衛國,他總是安慰自己這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月少堂知道他心疼這些年很多兄弟都殞身沙場,可這是他們的選擇,若是能活誰會選擇死呢?
“這些年你心中總是怨師父,我還是那句話路都是自己選的師父不過是把劍交到我們手中罷了!”
池柏山擺擺手,在這件事上他不愿同月少堂爭論,這么多年了也沒個誰對誰錯,毫無意義可言。
“我好歹現在也是玉兒的師父,你呀,最好對我客氣點,否則有你心肝肉疼的一天!”池柏山威脅道
“切,我就把話放在這,按我女兒的天資一年后你來看看,到時候你都不一定是個兒!”月少堂提起女兒是滿身的自豪
“呦,那我就在這兒住一年瞧瞧,若是你輸了可要賠我十壇京都最好的女兒紅!”
“你若是輸了,便將師父當年偷傳你的心經拿出來讓我瞧瞧!”
“好!”
“好!”
兩人笑著擊拳握掌,金蘭之誼兄弟之情在掌中越握越熱。
直到管事急促來報,打斷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