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武回去見了空落落的房間立刻察覺出了不對,璃王府的人說過月忠是先大小姐一步走的,他沒有回王府,去了哪里?
月武急匆匆的出去與打簾闖進來的冬香撞了個滿懷,她粗喘著氣說:“小姐..讓,讓你找天字號的人,搜救綠筠和月忠!”
“我這就去!”
冬香捂著心口大口喘著氣兒,只聽聲不見人的,院子里早就沒了月武的蹤跡,她又忙跑了回去。
她給月輕玉寬了衣裳,細細的檢查了她的身子,好幾處擦傷,右臂處被砍了一道口子雖不深,可肉皮翻出來駭人的緊。
“還是讓張大夫來瞧瞧吧!”冬香心疼道
月輕玉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口子,有些火辣辣的疼。
“不用驚動別人,你去拿些止血散來,把這些都趕緊處理了,去燒些熱水,剩下的我自己來。”她接過冬香手中的帕子,熟練的處理起傷口來。
她們幼時雖調皮有些磕碰,可刀傷劍傷終究是沒處理過的,冬香不解更多的是不放心,看著她熟練的給自己擦藥,扎綁如同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一般,她當真是自己的小姐么?
“還不快去!”不輕不重的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忙夾起帶血的衣衫端了一盆血水退了出去。
月輕玉臉色蒼白坐在榻前,將衣裳系好,走到案桌旁打開璃王的私信,心再次被提了起來。
膠東主帥大營,狂風大作,吹的帳篷呼啦啦作響。
尚文從胸前拿出兩張疊的齊整的羊皮圖紙,躬身遞給璃王:“按照王爺吩咐,咱們安插在南洼的細作將南洼皇宮的地形和大營情況摸清楚,這是地形圖和兵營分布圖。”
璃王舉著油燈細看地形圖和兵力分布圖,點了點頭:“派人護送他回南楚,告訴他若想護住他妻兒平安,便早些離開南楚這片是非之地!”
“是!”尚塵立刻吩咐了下去,他回來時以池兆虎為首,跪了滿地將帥,眾人紛紛勸道:
“王爺,此戰兇險至極,不可親為啊!”
“王爺,我愿替王爺去,您放心不活捉靳鶴生我老池絕不回來!”
“王爺,甕城和岑嶺一戰還需您坐陣指揮萬不可親出啊!”
尚塵撩開長衫下擺,跪了下來,抬頭,紅著眼說:“王爺,屬下追隨王爺多年不過是活捉一個人而已,屬下識得靳鶴生此次必定活捉他回來,必不會誤了王爺的大事,特來向王爺請戰!”
尚塵是想替他出戰,不為軍功,只為他的身子禁不起這次的折騰。
上次王爺受了傷,他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樣子尚塵心里再清楚不過。來膠東這一路……王爺幾乎是靠著意志沒日沒夜的在支撐著自己,雖修養的這些日子恢復了許多,南洼路遠深秋寒夜下水,怕是要落下寒疾的。
如果此次夜闖南洼皇宮沒有人保護他,再受了傷...戰場不比京都,深在敵國內部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